雅珊犹豫了一下。「他们说因为我私自拿掉了你的孩子,所以你很生气,已经想再见到我了。因为孩子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而已,所以,我想一定是你说的,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啊!」
雷伊苦笑。「同样,因为这样,所以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这封信是-写的。」
「那……」雅珊困惑地抓抓耳后。「既然不是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那到底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雷伊思索片刻。「-确定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吗?譬如不小心说溜了嘴什么的?」
「在那之前?」雅珊很肯定地摇摇头。「不,没有,直到一个多月后,我才说出去的。」
「这样吗?」雷伊又蹙眉想了想。「好吧!我会去问他们,这个问题暂且搁下,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怎么不是在台湾?」
雅珊微感意外地愣了一下。
「咦?原来你也不知道吗?其实,肯恩叔叔早就和姑姑他们谈妥了,就算他出了什么事没办法再监护我,监护权还是不会回到姑姑那儿,而是会转到肯恩叔叔的好友麦克叔叔那儿,这些都已在律师那儿签好正式文件了,就算姑姑想反悔也没有用。所以,肯恩叔叔下葬后,我就被麦克叔叔带到丹佛去了。」
「原来如此,」雷伊喃喃道。「亏我还特地搬到香港去住,结果-竟然是在丹佛,而不是在台湾。」
「对!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住到香港去?」雅珊好奇地问。
雷伊无奈地耸耸肩。「因为我以为-在台湾,所以想离-近一点,又怕住到台湾去的话,我会忍不住去找-而打扰了-的生活,所以只好住到香港去,这样离-不会太远,又有点距离,而且,同样都是在中国人的环境中,多少有点补偿作用吧!」
雅珊闻言,表qíng瞬时融化了,她反握住他的手。「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她低喃。
轻抚她的脸颊,「从来没忘过,连一分一秒也没有。」雷伊深qíng地说。
雅珊垂下眼睑。「我也从来没忘过你,即使我想忘也忘不了。」
抬起她的下巴,雷伊凝住她乌黑的大眼。「我试过和其它的女人jiāo往,可是都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在我眼里,她们没一个比得上-,跟她们在一起,我简直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小鬼,只有-才能让我像个真正的男人。」
雅珊羞赧地笑了一下。「我也差不多,赛门跟我jiāo往最久了,但即使是他,不过亲个吻而已,我就觉得很恶心,差点没吐给他看。」
「是吗?那我呢?」雷伊说着,缓缓俯下脑袋。
雅珊柔媚地笑了,「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还没说完,两条手臂已经迫不及待地圈上了雷伊的颈子。当四唇相触的那一-那,彷佛火花爆裂一般,所有的气、所有的怨、所有的委屈全都融化在那深挚的柔qíng下了。
相同的热qíng,更多的缠绵,两人就像是在竞赛一般,抢着要把自己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恋向对方倾诉,十多年的分离彷佛十多分钟的暂别,深切的思念驱走了原本该有的隔阂,浓烈的爱qíng疯狂了他们的理智。
就像当年一样,两人一经碰触就点燃了激qíng的火花,他们宛如饥饿了多年的灾民般贪婪地攫取对方的气息和ròu体,从客厅到窄小的卧室里,散落了一地等不及到chuáng上就褪下的衣服。
qíngyù的电波在jiāo流,炽热的空气在燃烧,她呻吟的像个jì女一样,他喘息的像只发qíng的公狗;在双方同时达到极乐的那一刻,她更是叫的宛如疯子,他则吼得有如夺得最后战利品的狮子。
然后,风息、雨停!只剩下余波dàng漾……
雅珊抚摸着雷伊汗湿的胸膛,没多久,抚摸的动作变成探索,探索片刻后,她更是诧异地撑起半身来仔细地端详。
「咦,你……你瘦了好多喔!不像以前那样肌ròu累累了,难怪刚刚我觉得你不像以前那样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了。」
雷伊阖着眼,一手枕在脑袋下面,一手摩掌着雅珊的背部。
「是-说不喜欢我肌ròu太多的不是吗?我昏迷醒来后,就瘦了一大圈,几乎只剩下骨头,所以就不再刻意去练那些肌ròu了。」
「那你怎么踢美式足球?」
「没再踢了。」
「耶?你不是很喜欢美式足球的吗?」
「可是-不喜欢。」
简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一切。
即使他认为她-弃了他,认为他们没有机会在一起了,他却依然为了她不喜欢他身上太多肌ròu、不喜欢他踢美式足球,他就保持瘦削的身材,并放弃了美式足球!甚至为了靠近她一些而搬到香港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