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教南宫策听了去,他眉梢轻挑,对着梁漾水,难得语气温柔的再问——
“你想留在宫里吗?”
谢红花的心沉了沉。这语气是除了她,他不曾对旁人用的。
“漾水乐意留下伺候皇上。”女子娇羞的回说。
“嗯,那就留下……”他的唇边浮起丝丝的笑容。
谢红花心头一跳。爷让她留下了?这表示什么,难道他认为她才是真正的鸳纯水转世?
“水儿,这丫头我就jiāo给你了,你帮着照顾。”南宫策居然朝她吩咐。
“将人jiāo给我?”谢红花愕然。
“你是后宫之主,这人不jiāo给你,要jiāo给谁?”
“后宫……这么说来,她算是后宫的人了?”她心揪拧了下。他要将这女子收为他的女人吗?
她心乱如麻了,脸孔也渐渐苍白。
“你不同意?”
“……您的决定,谁能不同意?”她黯然嗫嚅的说。
他颔首。“那就这么着吧。”
是夜,皎洁月光清冷的洒在廊中男子的身上。
他一身明huáng绣龙长衫,气质非凡。
一双深邃的黑眸正凝睇着前方不远处,某道正在弯身采花的窈窕身影。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似在审视,又像在遥想什么?
一股似有若无的兴奋在他周身流窜……
他不知后方还立了一名女子,红裳飘然,幽幽注视着他的举动。
爷清楚她才是真正的鸳纯水不是吗?可此刻他瞧那女子的眼神,为何会如此的渴望?
难不成……他爱的、思念的只是她从前的那张容颜?
她咬紧下唇,胸口逐渐窒闷,让她喘不过气来。
见着他终于向前走去,而那女子见到他出现,先是一阵慌张,然后又是欣喜的朝他福身问安。
女子仰头,杏目晶莹,瞧他的眼神充满爱慕。“皇上怎么有空前来臣妾居住的小殿?”梁漾水娇俏的问,那脸庞羞红,像极过去鸳纯水与他说话时的神态。
他黑眸闪过几丝幽黯的光芒。“你不希望朕出现吗?”
她垂下脸庞,俏脸红得十分迷人,他眼眸更加的深邃黝黯了。
“当然希望,只是……臣妾听闻您自从有了谢皇后之后,便不曾再进到后宫来……”她轻咬着唇说。
南宫策凝视她。“抬起头来,朕要看你的脸!”他命令。
梁漾水闻言,怯怯地仰头,也终有机会好好地打量这人中之龙的天纬皇帝。他气质严峻中透着让人胆怯的狠戾,这是一张比她想像中还要魔魅俊美的男xing脸庞,迷惑得她胆子变大,竟忘qíng的伸手触碰他……
“你胆子不小?”
他眼神吓人极了,进宫前就听说过许多关于此人的传闻,尤其他万金之躯绝对不许他人触碰,而此刻她的举措怕是要惹来杀机了。她这才意识到闯下大祸,火速的缩回手。“臣妾该死,请您饶恕!”
南宫策冷然一笑。“既知该死还敢求饶?”
“臣妾只是qíng不自禁……不是有意冒犯。”她立刻卑躬屈膝的说。
“qíng不自禁啊……”他神色有些异动,望着她脸庞的眼神,多有留恋。
她暗自欣喜,没那么惧怕了。“皇上,臣妾真的不能碰您吗?人家……已经进宫,算是您的女人不是吗?”她羞涩难当的问。
他眼角细眯,瞧着她的脸庞,异常专注。“你想成为朕真正的女人?”
梁漾水无限羞怯地点头。“天下的女人又有谁不想得到您的眷宠呢?”
他盯着她的表qíng转为迷离难解。
这又让她心慌了。“皇上若不喜欢臣妾,又何必留臣妾下来,臣妾的身心都做好伺候您的准备了呀。”她含娇带羞的道。
“你一个豆腐西施倒是比宫里的女人还知趣,这是受过特训了吗?”他忽然调笑说。
她听了脸色微变。“皇上,何以……这么说?”
南宫策漾笑。“怎么,怕了?”他一脸的yīn邪。
她见了心惊。“臣妾……”
他倏地用力捏过她的秀颚,清明的眼睛霎时熠熠流转起来。“你没听说过,伺候过朕的人,下场都不好吗?”
“臣妾与她们……不一样。”她吃痛的说。
“哪里不同?”
她忍住下颚的疼痛,对他笑得自信满满。“您知道臣妾哪里不同的。”
他黑眸一紧,松开手,蓦地,仰头大笑了。“好,今夜就由你侍寝!”他语气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