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的离开,但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首先,发现那挡着不让她进去的人,不像是宫里出身,倒像是路上临时抓来的雇工?对高玉贤与杨宜的近况一问三不知。
另外,高玉贤与杨宜的头衔已被废,自己是皇后,照理说,这两人不该也不能拒绝见她,但就是坚持不见,这有违常理,让她不禁疑心,两人该不是已经出事了吧?
那男人对她阳奉yīn违的事不少,安仪公主与朱三公子的事就是一件,都说放过他们的,谁知,不仅没放过,还变本加厉的将两人伤成重残,导致他们心生怨恨,故意找个女子易容成她过去的相貌诱惑爷,想借此让她失宠,却反而害了那女子被爷玩残。
光想到这些事,就教她气得不轻,这几日她压根不想见到那血腥的家伙,连chuáng也不给上,他靠近就轰人。
那男人也气青了脸,几次拂袖而去后,听说他老大不慡到迁怒他人,底下人全被他整惨了。
甚至还有人到她跟前哭求,要她“别闹了”,让他们的日子可以过下去,她实在哭笑不得,谁在闹了,真正胡闹的是那恶xing不改的家伙啊!
她被搅得头痛yù裂又心系高玉贤她们在宫外的生活,这才想到宫外走一趟,这一走,疑云丛生,血气又要上升了。
若她料的没错,那两座宅子根本没住人,高玉贤与杨宜也许早已……她不敢想了,越想越害怕。
那男人总是如此,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治他,让他少兴些血灾?
她坐在轿里,正愁绪如麻地思索着这事,视线不经意瞥向街上——
“快,快停下!”她蓦然探出头命令。
chūn风姑姑不知发生什么事,忙要人停下轿子。
谢红花立即跳下轿子,朝前头大喊,“张大人请留步!”
原来是张英发正经过前方的横巷,她眼尖瞧见,立刻喊人。
他听到叫唤,讶然顿住脚步,见到是她,大惊,赶忙迎上前去。
“臣见过皇后!”他立即就对她行君臣之礼。
“不用多礼了,这里是街上,快起来吧!”不想惹人注意,谢红花忙道。
张英发这才起身,疑惑问道:“娘娘出宫,这是要去哪吗?”
“我去见高皇后与杨贵妃了。”
他表qíng微变。“您是说废后高氏与废妃杨氏?”
“没错。”
“那见着了吗?”他小心再问。
“见着了。”她故意说。
“什么,见着了?”他惊讶不已。怎可能?两个已死的人,她如何见得到?
见着他的反应,她面容沉了沉。她猜的没错,那两人十之八九遇害了。
心下更难受了。那男人还是背着她杀人了。
“我胡说的,我没见着两位娘娘,因为她们并不想见我。”她语气低落的道。
心知自己若是拆穿他,只怕会为他惹来麻烦。爷会以为是张大人对她说的,不会轻饶他的。
张英发的表qíng明显松下,她见了暗叹。
“其实唤住张大人是另有事要请问你。”谢红花又说。
“娘娘有事请吩咐。”他谨慎回道。
“我只是想问,太丽的死你可查出任何眉目了,那刺客真是她指使的吗?”
提起太丽,张英发眼神立刻又怪异起来。
“怎么,还没查清楚?”
“这个……太丽娘娘的死因确实有问题,她应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他踌躇了下后才说。
本来册后大典后,他这个长沙郡守就该回长沙去,也是因为这事,皇上jiāo由他办理,他才继续留在京城。
她心惊。“他杀?该不是皇……”
“不是皇上所为,这臣可以保证!”太丽的死是废后高玉贤所为,此事确实与皇上无关。为免她误会,他马上澄清。
“那家伙的事,你能保证?”她不禁正色的问。
他红了脸。皇上行事无常,他如何能担保什么,说这话难怪被质疑。
“呃……太丽娘娘与您jiāo好,皇上自是爱屋及乌,知晓她若出事您定会伤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她的。”他解释,而这话也不假,南宫策顾及她,对太丽并无杀意。
谢红花叹了口气,算是相信了他的话,抬头望了望他。“对了,前一阵子张大人诈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皇上又要你去做什么?”那日册后大典上,她见他没死也是又惊又喜,一直想找机会问他这事,今日碰巧遇见,就顺道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