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越养越重,jīng神越养越差,此刻,人伤痕累累的躺在他面前,他能够不青筋bào跳才怪!
这怎么回事?为何一再发生事故?
“说,你们可有人趁朕不在时,偷偷除去她的红裳?”他沉怒的质问伺候她的宫娥们。
“万无可能,娘娘红裳不离身,出事时,她仍是一身红,一件也没少。”chūn风姑姑答道。
“既是如此,怎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
“这……这奴婢也搞不清楚了。”chūn风姑姑愁眉苦脸的说。
以前娘娘是脱去红裳才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可这几回,明明娘娘身上的红裳整齐,为何还会发生凶灾?这实在让她不明白。
“莫非诅咒加深……连红裳也镇不住了?”她忽然低语。
南宫策听闻,神qíng骤变。“你说什么?”
chūn风姑姑立即噤声。虽然主子已知晓她清楚他与娘娘的秘密,但她方才的那番话,岂不指责问题出在主子身上?
南宫策表qíng逐渐凝固。“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冷冽的道。
她不得不嗫嚅的又说:“奴婢只是猜测……只是联想……”
他沉下心神,想起表叔启圣曾说过,为水儿断过命的术士道他两人注定不得续缘,若逆天,只怕再次招来横祸,而这横祸……他目光隐晦莫测的瞥向chuáng上连连重伤、昏睡不醒的人儿。
“皇上对娘娘qíng深意重,感qíng更胜以往,那诅咒威力应该减弱才是,是奴婢该死,胡说八道了。”chūn风姑姑忙不迭再道。
“哼,这世间事无奇不有,好比朕与水儿都能跨越时空异地重逢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星眸半闭,似在思考某事。“不知这是不是上天在挑战朕,存心再撕裂朕的心!”他模样险峻起来。
chūn风姑姑听了心惊。“皇上,若是上苍存心再拆散你们,这可怎么办才好?”
“它休想!”
见到他眼中残佞的焰芒,她喉头一紧。若老天真要收回娘娘的命,她敢保证,主子必定抓狂,这天下必将翻天覆地。
“这回谁也不能带走朕的水儿,谁也不能!”他双拳紧握,狠戾的说。
她如履薄冰,低首不敢再语。
南宫策敛凝着眉宇,撩袍跨步,将chuáng上人儿拥入怀里,黑眸深刻地凝睇着心爱的女人,见她满身的伤痕,一道闷火狠狠窜出,心口禁不住一再的揪拧。
蓦然,他视线定在某一处,她腰间原本系着环佩铃铛的地方,如今空无一物。
“chūn风姑姑,东西呢?”他立即yīn寒的诘问。
心头一阵紧缩,她知道瞒不住了。“呃……娘娘……不慎遗失了。”她不说不行了。
他瞬间凝滞的表qíng,反而加深了令人惊惧的恐怖感。“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她的声音颤抖了。
他面色yīn沉。“你们竟敢瞒了朕十天,好大的胆子!”
chūn风姑姑全身抖颤,慌忙跪下。“娘娘怕您生气,嘱咐不许说……”
他火冒三丈,正要办人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十天前,那不就是她跌伤头那日,所以是遗失环佩铃铛后才摔伤的?”他马上联想。
“是的。”chūn风姑姑老实回话,不敢再瞒。
他陷入沉思,神qíng隐晦莫测。
“请皇上饶恕,会隐瞒不说,实在是因为这件东西太过贵重了,无人敢向您禀报,而奴婢们也一直试着努力找寻,料想掉在宫里,不可能遗失,很快就能找到,哪知——”
“你先别说这些。”他脑中另有想法,不耐的挥手要她先住嘴。“你说说,自从东西掉了之后,水儿就祸事不断,这会不会……”
“啊?皇上的意思是,近日发生在娘娘身上的灾难难道跟环佩铃铛的遗失有关?”
惊讶过后,她一想,猛然点头。“是啊,咱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可能!”
南宫策脸一沉。“去,动用所有的人力,就算要将整座皇宫翻过来,也要将环佩铃铛给朕找回来!”
“爷,您别担心了……环佩铃铛很快就能找回来的。”谢红花躺在他怀里,虚弱却仍笑着说。
他生怕她再出意外,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说也奇怪,兴许是他煞气太重,镇得厄运不敢近她身,那之后,竟再无任何灾难发生。
“嗯。”南宫策状似随口漫应,但犀利双眸可没减少对她的注意。灾难随时会发生,哪怕仅仅是一杯水,都可能酿祸,他不得不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