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注视终于dàng漾成缱绻深qíng。
「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我爱,才会让我qíng不自禁地爱她,才能教我无法自拔地爱她、令我无法停止的爱她!」
紫瑚赧然地垂下双眸,唇边却悄然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傅子嘉微笑着转过来看着井彩凤,笑容却在瞬间消失了。
「卢夫人,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劝告,不要太自私,多为别人想想。卢都使是真的很爱你,不要一味要求他为你改变,反倒应该想想你能为他做什么改变,这样你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但是我不爱他,我……」井彩凤悲伤yù绝地瞅住他,眼底溢满了哀告与央求。「我爱的是你啊!」
「卢夫人,请别忘了,」傅子嘉平静地说:「你已经是卢夫人,我也有紫瑚了,而且我爱的是紫瑚,你明白吗?」
并彩凤摇着螓首、抖着唇。「可是他……他真的很可怕呀!」
「那就去找令尊令堂商量。」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那就找令兄。」
井彩凤沉默了一下。
「他很久都不跟我说话,甚至跟我爹娘都吵翻了。」
傅子嘉诧异地愣了愣。「为什么?」井翔的个xing慡朗大方,也很疼妹妹,怎么会和全家人都闹翻了?难不成是青chūn期的反抗吗?
井彩凤垂下了螓首。「因为我的亲事。」
傅子嘉顿时明白了!井翔和他是好友,想必是为他感到诸多不平才和父母闹翻的。难怪从他回来后,都不见井翔来找他,甚至还避着他,或许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羞于见他吧!
傅子嘉摇摇头,「那很抱歉,你找我也是没有用的。」他毅然道。
「但是……」
「嘉儿!」
三颗脑袋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转去,傅夫人、耿如玉和傅子香正快步走来,傅夫人和傅子嘉jiāo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镇定地朝井彩凤点头示意。
「卢夫人。」
井彩凤张嘴犹豫了一下,才改口唤道:「傅老夫人。」她以前都是唤伯母的,现在却没有那个资格了。
「水殿的表演快结束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这就要去了,娘,」傅子嘉牵起紫瑚的手,「卢夫人,抱歉,我先告辞了。」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傅夫人迟疑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卢夫人,你一向谨守礼法,我相信你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让卢都使蒙羞的事吧?」
不会吗?
井彩凤苦笑。傅子嘉说得没错,她是很自私,一直只想到什么对自己最好、最有利,所有外在的端庄与修养也都是为了得到赞美与注目才努力经营的,却没想到,太自私的结果竟然是失去一切!
难道她真的注定要和那个yīn森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日在天涯,
涯日又斜。
啼如有恨,
湿最高花——
天涯-李商隐
宋初,宋廷实行削弱藩镇势力的措施,及时利用党项政权内部承袭发生矛盾之机,迫使其献出五州领土。当时担任夏州定难军管内都知蕃落使之职的李继迁,不甘被宋朝夺走故土,遂招聚部族豪酋,首举抗宋自立的民族大旗。
于是,雍熙元年,宋太宗命李继迁的族兄李继隆讨伐李继迁,让他们去狗咬狗一嘴毛,死不认输的李继迁只好结辽为援,以共同对付宋朝,结果宋太宗反而弄巧成拙了。
相对的,辽圣宗算是平空捡到了好处,当然赶紧封李继迁一些有的没有的,譬如定难军节度使,银、夏、绥、宥等州观察处置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紧跟着同年的十二月,李继迁带着一脸谄笑,率领五百骑兵到达大辽边塞,表示愿与大辽通婚,永为大远的藩辅。
然而,到了雍熙四年夏——
宋太宗下朝后,习she于琼林苑时,特召傅子嘉随侍,在晚膳前一刻才回到府里,深知皇帝习xing的傅正国一见到儿子回来,劈头便问:「皇上有事?」
傅子嘉点点头,随即和父兄到书房去密谈。晚膳过后,傅子嘉直接把紫瑚拉回房里。
「紫瑚,我要出远门。」
「哦!」紫瑚似乎并不意外,她慢吞吞地坐到chuáng边儿上。「到哪里?做什么?」
傅子嘉也跟去坐到她旁边。「夏州,李继迁要降宋,皇上命我暗中去瞧瞧他是不是真有此意,若不是的话,他的用意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