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小紫狐_作者:古灵(34)

2017-06-21 古灵


 摩梭人是一个母系氏族,财产按母系继承,家庭由年长的女xing当家,凡家庭农副业生产计画、劳动分工、家务管理、食物分配都由女xing家长安排主持。婚姻则是「阿注」婚制,蠡语「阿注」是伴侣和亲密朋友的意思。

 在纳西族里,儿童只要年满十三周岁,就要举行成年礼「换裙子、梳双辫、扯耳线」,意即褪下红白色童裙裤,把童年时穿耳的旧线扯下,换上银光闪闪的耳坠,单辫改梳成双辫,戴上绣满彩花的头帕,再穿上中段是黑色的拖地百褶长裙,表示着该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

 男人则穿上黑色窄袖且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下着多褶宽脚长裤,头顶留有约三寸长的头发一缯,汉语称为「天菩萨」,蠡语称为「子尔」(这是象征蠡族男子的男xing尊严,绝对不能触摸),外面里以长达丈馀的青或蓝、黑色包头,右前方扎成拇指粗的长椎形「子尔」——汉语称「英雄髻」。再利用闲暇时把胡须一一拔光,耳朵上戴有缀红丝线串起的huáng或红色耳珠,珠下缀有红色丝线。

 成年礼之后三、四年,摩梭少年男女们便可依自己的意愿寻找「阿注」,摩梭人爱歌舞,所以,对歌便成为男女jiāo往最普遍的形式。

 「我是牛奶,你是泉水,水rǔjiāo融不能分……」

 「我是盐,你是茶,水煮盐茶不能分……」

 很可笑的歌词,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对和便表示双方都看上眼了,之后女方便以手镯相赠,男方以腰带还赠,就此决定了同居的对象。

 不论chūn夏秋冬,每当暮色降临,在泸沽湖畔,在村前屋后,随时都能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男人,有人影闪过墙边,有人蹑足房前,活像准备趁夜到人家家里去大搬家的盗贼之流,事实上,他们是到女阿注家夜宿去的。而天一亮,他们也会头也不回地立刻离去,毫不眷恋。

 摩梭人各居母家,男不娶、女不嫁,只是夜里偷偷摸摸的来、清晨又偷偷摸摸的去。夫妻间没有经济关系,孩子也由女方抚养,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这是最基本的同居观念。所以,只要有任何一方不愿继续同居,同居关系即可宣告终止,然后各自再另觅新的阿注同居。即使生了儿女,从此也不再相认,有些孩子自出生到老死都不知道「阿达」(父亲)是谁。

 老实说,这种qíng况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傅子嘉和紫瑚两人才刚到摩梭村落隔天,居然就有人分别向他们示爱了。

 「谢谢,不必了,我有妻子(夫婿)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猛摇着双手。

 「我知道啊!不过没关系嘛!换个人试试看也不错呀!」

 换个人试……天哪!这是什么话啊?

 可再隔个一天,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村头的阿铁格罗能gān又富裕,所以有女阿注五、六十人;而村西的郭他和阿楚俊俏有风韵,所以有男阿注百馀人……也就是说,只要不怕光溜溜的死在chuáng上,女人(男人)是多多益善。

 所以说,摩梭人根本不知何谓夫妻,也没有所谓的忠贞观念,他们完完全全是以几近于杂居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无怪乎孩子会至死都不知道父亲是谁,恐怕连母亲自己都不清楚吧!

 不知道要是某一号男阿注摸到某一号女阿注家,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一步,里面早已有人在嘿咻嘿咻时,他是不是要赶紧转战其它战场?要是又慢了一拍呢?再想想下一号是谁吗?

 「要不要试试?」紫瑚一派天真无邪的问。

 「除非我死了!」传于嘉怒吼道。

 然后,傅子嘉几乎是连躲带逃地拖着紫瑚离开了那个恐怖的村落往回狂奔,直到抵达毅州之后才停下来找客栈打尖,途中,他始终紧抓着紫瑚,好似有人在追赶他要抢他老婆似的。

 九月下旬时,各地街道上已经开始在卖纸钱、衣、鞋、帽等各种冥具了,如今已入十月初冬,眼看着十月十五就快到了,紫瑚不觉轻叹了一口气,正埋首在她发问,陶醉于她身上特有檀香味的傅子嘉不由得愣了愣。

 「怎么了?难不成你真想试试看?」

 懒洋洋地趴在他光luǒ胸膛上的紫瑚立刻掐起他一大块ròu用力拧了一下。

 「哇、哇!痛啊!紫瑚,你想谋杀亲夫吗?」傅子嘉用力握住她的手,却不敢拉开,怕一不小心顺便抓下自己的一块ròu可就惨了。

 紫瑚冷哼。「谁教你讲话不经过脑袋就溜出来了!」

 「那你gān嘛老是chuī气?」傅子嘉揉着胸口道。「很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