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上)_作者:古灵(7)

2017-06-21 古灵


 幸好山dòng就在不远处,可这辛苦过程,也足够教她气喘吁吁地瘫在山dòng内半晌动弹不得了。

 这是一个十分宽敞乾燥的山dòng,虽然dòng口很小,还遮满了树藤,如果不是不小心「撞」进来,还真的不知道树藤後竟别有dòng天呢!但只要往里面走几步,整个视野便会豁然开朗,而且,壁面和地上也都相当平滑。

 最特别的是在它的右边顶上有一个不太圆整的大dòng!日光从其中照she下来,让原本该是暗无天日的山dòng拥有天然的照明。当然,每当dòng外刮风下雨或落雪时,也照样会从那dòng口又是风雨又是冰雪的刮进来,让躲在dòng里的人咬牙切齿地咒骂不已。

 片刻後,她终於喘过气来了!随即到储放物品的小箱子里拿了糙药,又撕了一件中衣作绷带,然後回到受伤的男人身边,准备要替他疗伤。当然,第一步必定是要把衣服脱下来,但是……

 咦?咦?这……这衣服怎麽脱呀?

 她居然找不到开口,这衣服简直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半晌後,她终於放弃了,抽出短剑打算割开衣服算了,虽然有点可惜……

 耶?耶?这……这是什麽东东做的衣服啊?怎麽割不开?

 水伶死命地又切又割、又拉又锯的,就差没用嘴咬、用剑砍、用箭she了,可是搞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仍是没辙,只好再次放弃了,还是回过头去找他衣服的开口比较有希望一点。

 当然,这回她找得更仔细了,於是,终於让她找到了在他颈部最上方的高领处有一个小小的菱形饰物。她迟疑地抓住那个饰物往下一拉,竟然就莫名其妙地涮的一下让她打开了那件怎麽也割不开的衣服。

 哇——这个厉害!

 她赞叹著拉上拉下玩了好几回之後,才暂时放弃这个游戏,改而去拆掉糙糙包扎的绷带,再替他脱下上衣,露出那道深长的伤口,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片刻後,她就决定,这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非得动到她的针线功夫不可了。

 这种fèngfèng补补的小事,对在乱军中以假男人的身分「混」了三、四年的水伶来讲,自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不用说断手断脚没啥了不起,连剖腹断头都很稀松平常,甚至男人的下部她都看到麻痹了。只不过……嘿嘿!不晓得为什麽,这男人结实qiáng健的胸部竟然让她一瞄见,就感到有点眩眼罢了。

 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替他处理好伤口,正想弄条湿巾来敷在他发烫的额头上时,却发现黑白趴在一旁,专心一意地舔著他的左手……呃!应该说是戴在他左手腕上的东西才对。

 不用说了,当然是银色的,他全身上下,除了肤色和发色之外,其他全都是银色的!

 说是东西,是因为那玩意儿虽然像副手镯似的戴在他手上,可看起来却跟手镯一点也沾不上边,而且,简直是丑得可以!它约四指长、三指宽、两指厚度,就跟戴个扁平小盒子在手上似的!一点美感也没有。

 不过!丑归丑,好奇的水伶还是会想去摘下来仔细看看,可惜拨弄了老半天就是拿不下来,只能就著他的手翻过来覆过去。不过,看来看去,她发现自己的视线逗留在他那只修长有劲的手上的时间还比较多一点。

 半晌後!她耸耸肩,决定这个男人的审美观念不太正常,跟著就起身去拿条薄被子替他盖上,再拧了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接著双手叉腰俯视他片刻後——「黑白,我去打只山jī来,他就jiāo给你罗,」

 黑白呜咽一声,乖乖的趴在前腿上盯住那男人了,水伶这才转身出dòng而去。

 透过自郁林叶隙穿she下来的日光依然耀眼如昔,山间的微风仍旧清慡宜人!啃著乾果的小松鼠还是那麽的可爱,可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水伶却觉得世界似乎有点改变了——唔!或者该说是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不太一样了吧?

 打山jī原是为了炖汤给伤者喝,却没想到天还没黑,伤者就忙著发烧辗转呻吟不已,害水伶整个晚上都不停的为他更换湿巾好退烧,又很努力地按住他,不让他因翻动而扯裂了伤口,再配上半夜突如其来的淅哩哗啦倾盆大雨,还真有点那种凄凄惨惨的味道呢!

 直到翌日过午时,伤者才逐渐退烧安静下来。

 见他不再咕咕哝哝的说一些她有听没有懂的话,呼吸也很平稳地安睡著,水伶几乎是立刻就瘫在他身边睡著了。而最可怜的是黑白,因为枕头被那个很嚣张的闹了一整夜的人占去了,所以,水伶就顺手抓来黑白权充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