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就站着人。再好的门,与门框再怎么紧密贴合,也许人眼看不到,但是还是肯定会有fèng隙的,有fèng隙势必就会有空气,空气是声音传递的媒介,所以,门口处的人,将里面的嘿咻嘿咻之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喘息声,听得可谓真切。
敲门的手,在颤抖,里面的声音持续了多久,她就拍了多久。拍到双手都麻到发木,里面才停止了动静。
屋内,一片láng藉。两人在chuáng上滚的热了,gān脆滚到了地上,屋内一片欢爱过后的凌乱。
搂着安静的趴在自己身上的楚殇,小北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敲门声这才停止。好看的眉,拧在一起。她知道,门口的人,是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什么的,那么。为什么还要一直敲,不停地敲?
身子一轻,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走到浴室里简单的冲了澡。出来后,擦gān了身子,两人都穿好了衣服。这个过程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她以为门口的人走了。因为从他俩完事儿之后,门口的人就没有再敲。是恶作剧么?不可能吧?愚人节早过了!就算是愚人节,谁敢拿楚殇开玩笑呢?
他不疾不徐的点了一支烟,看了看已经穿戴好了的小北,这才转身去开门。
门很快打开了。小北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楚殇,她感觉他的后背明显僵硬了。拿着烟垂在一边的左手,抖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他太高,站在门口处,她看不清外面的qíng况。外面是谁呢?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不可能是没有人的,没人楚殇脑子抽了?站在那里发呆?
时间悄悄的溜走,小北站的腿都有些发挺了,才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个中年女人。
“小殇,我已经站在门口了,不让我进去吗?”女人郁闷了,僵持了这么久,还是她先开的口。
见到她,楚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好像什么滋味都有一点。太久时间的不见,他已经不知道和她还能说些什么。她往前走近了一步,楚殇本能的侧开了身子,她顺着他让开的那条fèng隙走了进去。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本来她也想跟着进来,却被楚殇拦住了,四目相对,零点几秒的微愣,楚殇就关上了房门,将她阻隔在了外面。
他一向记xing好,见过的人,都记得住,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海边遇上的那个帮他拿掉螃蟹的女人。但是,是谁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楚殇的卧室,不是谁都能进的!
被关在外面的程程,大大的伤感了一把,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但还是处女的她,没有经历过xing事,可是刚才屋里的声音,她懂。原来自己一眼就喜欢上的帅哥,就是gān妈的儿子!尽管他无qíng的将她关在了门外,但是她能再次见到他,她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
一门之隔,目所能及的全部是凌乱,拧在一起的chuáng单,满地的枕头,睡衣。被挤得歪歪扭扭离开原来摆放位置的茶几。一切的一切,正好和刚才她在门外听到的一样吻合,刚才的激qíng,很生猛!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正审视着她的莫小北身上。两个女人同时愣住了。
“你,你是?”她故作淡定的神qíng看到莫小北的时候顿时瓦解。惊恐,不可置信。莫小北疑惑,这表qíng怎么这么像看到了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抹了抹自己的脸,刚洗完澡,应该不吓人吧?
“她是我老婆。”楚殇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然后他走到小北的面前,搂过她的肩膀。指着对面低头和她说,“小北,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很多年没回来的妈妈。”
小北注意到,楚殇的表qíng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好像来的只是一个邻居,而不是生他养他的妈妈。她挤出一个自以为很灿烂的笑脸,甜甜的喊,“阿姨好。”一想到刚才在门外偷听他们办事儿的,居然是楚殇的妈妈。小北这脸上就有些搁不住了。两朵红云飘上了脸颊。刚才她就发现了,这女人长得和楚殇那叫一个像!他的妈妈保养的也很好,这个年纪了,皮肤还像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殇,你说什么?她是你老婆?”安芯蕊jīng美的唇彩随着嘴唇的颤抖闪着异彩。
“是。”毫不犹豫的,十分坚定的回答。
“姑娘,你的父亲叫什么?”安芯蕊抱着一丝侥幸,安抚着自己颤抖的心,声音还是有些抖,她双手紧攥,期待一切只是巧合,世界上又不是没有长得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