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说哥哥这个词儿,心口一滞,双臂撑起了身子,凌厉的看着她粉红的俏脸。
“那又如何?”
她觉得她越发不懂他了,下午的时候,她以为他放下了,和她一样,尽管心里想,尽管舍不得,但是,理智还在,道德还在。但是现在看来,他又变卦了,一句那又如何,说的这样满不在乎,她的心颤了颤,眉头蹙在一起,“你是我哥哥,所以我们不能gān这个。”
“呵呵,如果我偏要呢?”微弱的小夜灯,照在他俊朗的脸上,邪魅与冷酷同生。却令小北抓着chuáng单的手更紧了。
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儿,楚殇心疼了,盯了她许久,他突然头一歪躺在了她身边。将她的身子裹了裹,整个儿搂在怀里。轻轻的说,“睡吧。”
他放弃了?不做了?她心里放松的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伤心、失望?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世间所有的纷杂,她这一天好累好累。闻着他淡淡的体香,很快就睡着了。
“睡吧,我不会放弃的,我要我们在一起。”语气很轻很轻,轻的飘渺。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听得到,她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好像极不安稳。大手轻柔的拍打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她才睡的沉了。
尽管我们多么想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黎明还是按时到来,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他整整看着她的脸一整夜。她每一次不安稳的皱在一起的表qíng,都让他跟着心里难过。
眼睑感觉到了光线照了进来,眼珠儿转了转,这才睁开眼睛,一睁眼马上就看到了楚殇正看着她的俊脸。
“醒了?”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额头,送给她一个早安吻。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突然怔住,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早晨,有他的吻,他的拥抱,但是昨天的事qíng突然涌进了她苏醒了的大脑中,窒息的感觉马上就来到了。她将滑落至腰间的薄被拉到了脖子底下,慢悠悠的转动着眼睛看他。
“帮我拿一下衣服呗?”
“矫qíng!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没有见过?盖这么严实做什么?”
“起开!”
她拂开他覆在她胸前的大手,愤愤的起身。光不哧溜的从衣架上拿了衣服穿上。他炽热的眼神,让她的后背火烧一般。穿了衣服头也不回的就往下走。
“等等。”
脚步停住了,人却没有转身,她怕她一转身,就会舍不得离开。
“秋痕和二流子在楼下等你,我帮你整理了一些用品和衣物,放在了车上。一会儿他们会帮你搬到宿舍里去。”
“哦。”走了,这就真的走了。连衣服和物品都为她准备好了,挺好,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她想笑,但是嘴角扯了半天,还是扯不上去。
拧开门,她迈步往下走,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听见后面有一声轻微的叹息。脚下顿时软了,浑身无力的下了楼梯。
清晨的天空,高慡辽远,她出门后抬头望了望天,然后视线就落在了停在门口等她的车上。二流子拉开了后边的门,恭敬的喊,“嫂子,上车。”
莫小北身体一僵,无奈的笑了,嫂子?呵?她如今可担待不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上了车。站在窗边的楚殇目送她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头顶着窗棱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再次充满了凌厉。这个小女人,是他的,无论什么原因,谁也抢不走!
这次日本之行,不知要去多久,瑞安这次盗取了大量的文物去了日本,渊本四郎定会大大的奖赏并且重用他。这是国之耻,作为z国人,他定要夺回文物,并且,他和渊本四郎的账,也是时候好好的算一算了。当初他的父亲,为了护住珍贵的文物,就是被渊本四郎的人追杀致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胖丫儿穿着睡裙,站在一边疑惑的看着秋痕和二流子拿进来两个行李箱,然后就转身走了。莫小北扳过她的脸,“是个男人你就能看上半天!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我不懂啊,昨天看你男人接走了你,以为你们吵架了又和好了,怎么今儿就真的搬来了?难道回去以后又吵起来了?”胖丫儿追着莫小北收拾东西的身影,在她的身后问东问西。看小北这表qíng就知道有事儿,有大事!她还从没有见过她露出这种表qíng,悲戚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