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真看不出来呀!表妹夫竟然那般厉害呢!”
“我不早说过了,我有个天下第一的保镖呀!”满儿笑得合不拢嘴。“往后我再多生几个跟他一样的儿子,嘿嘿嘿,可以使唤的人就更多啦!”
“我抗议,坚决抗议,娘子,为啥一定要跟为夫的我一样。”金禄不满地大声反对。“你要再生可以,可绝不能跟为夫我一样。”
“奇怪,妹夫为何不喜欢孩子跟他一样呢?”柳婉儿不禁困惑地问。
瞄了金禄一眼,满儿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婉儿表姊,你瞧瞧他几岁了?”
柳婉儿微微一愣。“这……呃……十……十七、八岁吧!”说小了不好,说大一点保险一些。
满儿笑得更猖狂了。“夫君,老爷子,告诉她……告诉她你几岁了。”
金禄大大的眼儿先哀怨地瞅了她一下,才不qíng不愿地咕哝,“二十八。”
柳婉儿一呆,继而大叫,事实上,所有的人都跟著大叫。
“款?!你有二十八岁了?!”
“骗人!”
“太夸张了啦!”
“不只啊!他还……”一话讲一半,冷不防地,两条人影先后落在他们面前,满儿一见,脸色就垮了。“完了,我的好日子没了!”
“属下见过爷、夫人。”
这边厢还没有任何反应,另一头又突然噼哩啪啦地涌过来一群官兵,为首的正是杭州知府,众人以为知府是来抓私斗,正想四散逃开,没想到知府大人一到跟前,竟然恭恭敬敬地跪伏下地。
“下宫杭州知府叩见十六爷!”
满儿转眸睇向金禄……不,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是胤禄。
“罢了,见过福晋。”
“是,下官见过十六福晋。”
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满儿只挥挥手意思意思、
“满儿。”
觑著不过眨个眼而已,便又恢复目光冷峻、神qíng冷漠、气势冷肃、语调冷列的胤禄,满儿简直想哭给他看。
“爷?”
“该走了。”
“好嘛,走就走嘛!”
只来得及向目瞪口呆的柳家后辈们吐吐舌头,满儿便匆匆忙忙跟在胤禄身边定了,留下一大片竹竿林杵在那儿傻眼。
到底谁是谁?
再次见到已然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儿子,满儿欢喜得想哭。
第一次见到可爱似洋娃娃的儿子,胤禄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满儿耸耸肩,抱起胖嘟嘟的儿子亲了又亲。
“没关系,弘普,有额娘疼你就够了。”
可回京不到几天,胤禄又奉皇命到四川,初冬十月才回来。回来后又不晓得在忙些什么,老不见人影。
她疼儿子,谁来疼她?
幸好这种状况直至康熙皇帝到南苑行围之后即告终止,满儿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回往日幸福的生活了,没料到更悲惨的日子还在后头等著她。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丑时,夜半突然有人来传讯,胤禄便匆匆忙忙赶到畅chūn园去。戌时,康熙皇帝驾崩于畅chūn园,胤祯奉遗诏继承皇帝位,胤禄奉新帝命肃护宫禁。
雍正元年一月,十六福晋柳佳氏平安产下十六阿哥胤禄之长女。
雍正元年二月,雍正皇帝下诏以十六皇弟胤禄出嗣和硕庄亲王博果铎,袭其爵,承其位……
“这个什么和硕庄亲王爵很特别吗??”
“回福晋的话,一般亲王、郡王必然世降一等,直圣镇国公或辅国公,若是旁支,则降王奉恩将军;但和硕庄亲王乃是世袭罔替之爵位,世代皆是亲王承袭,这自然是特别得很,直至目前为止,这铁帽子王总共也只有八位而已。”
“原来如此,可是……”满儿盯著女儿的小睑蛋直瞧,“博果铎没有儿子,难道也没有其他兄弟或侄子可承袭了吗?”
塔布微微一笑。“自然是有,可是皇上仍教爷出嗣庄亲王并承其爵位,至于原庄亲王的侄儿球琳则另封贝勒爷。”
所以他们搬到了太平仓胡同这座宏伟的庄亲王府,原来那座小小的十六阿哥府则让给球琳贝勒去住,对球琳贝勒来讲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可这是皇帝的旨意,他又能奈何?
“那十五爷呢?”她指的是胤禄的同母哥哥胤祸。“他不也还没封爵?”
“的确是,福晋。”
“这样吗?”满儿这才把视线-向塔布。“也就是说,这是皇上的私心罗?”
“这……塔布不敢妄加揣测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