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翊辞不悦的蹙眉。「这事由不得她决定。」
「但是容奴才再说一句,皇上与公……皇后虽非亲兄妹,但是当年太上皇带皇后回来时便册封公主,这关系形同兄妹,后宫众娘娘更当皇后是小姑,如今仓卒册封为后,恐怕会引起非议。」
事实上,查总管说得保守,众娘娘皆以为皇上对香隐只是如妹妹般的过份宠爱罢了,从来想到皇上竟对妹子产生qíng愫,甚至是在她失忆的qíng况下册封她为后,这在她们眼中看来……岂不乱伦?
尤其这后宫众妃子个个野心不小,又争宠得厉害,皇后之争早就在宫廷里风起云涌、暗斗不休了,如今皇上闪电册封后座,恐怕将难以平息众怒。
「非议什么?皇室族谱上香隐并无列名,所以她不是朕的妹妹,当年太上皇册封她公主只是便宜行事,方便她名正言顺的在宫里待下,仅此而已,因此朕要册封她为后,旁人闲语什么?再说,当年太上皇退位前对朕另有密旨,迎她为后势在必行,此次她受了伤又失忆,朕不想再节外生枝,这才下旨封后,这事朕心意已决,若再有多事异议者,斩!」
「奴……奴才明白了。」查总管心惊,皇上如此坚决,他也不敢再多言找死,赶紧惶恐的低首退出。
湛青与裘偿谦深深明了他对香隐的渴望,也许这真是一个拥有她的机会,况且当年太上皇确实也有要他迎香隐为后的旨意。
瞧着他望着香隐的坚定眼神,身为好友兼兄弟的他们,除了支持还能说什么?
黎国皇宫中盛大国宴上,美女穿着火辣,在贵客面前极尽所能的搔首弄姿,舞动着撩人的躯体,希望能博得贵客欢心,因为就怕这神qíng吓人的君主一个不满意,只要点个头,她们小命就不保了。
但要论胆战心惊,非黎王莫属了,他偷瞄着一脸寒霜的中原皇帝,心里七上八下,圆滚的身材甚至在瞧见中原皇帝扫他一眼时,心惊的抖缩了一阵。
原想利用此次中原皇帝来访的机会,修补先前他们助逆党叛国的错误,重新建立两国关系,以维持黎国的长治久安,哪知年轻皇帝才进入国境就遇刺,这不就表明了这刺客与他脱不了关系?这不白之冤,让他得忍受贵客的怒气,甚至敢怒不敢言,只能尊严尽失的当个陪笑的哈巴狗。
「中原皇帝,本王此次设的筵席您还满意吧?」黎王涎着笑,紧紧张张的问。
裘翊辞一脸的冷漠。「勉qiáng。」他不假辞色的送出两个字,完全不给他面子。
他只顾着回身伺候着身旁的皇后,一会为她拭汗,一会亲自为她喂食,这温柔多qíng的模样让在座的女人都嫉妒得抓狂。
黎王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恼在心上、笑在面上,苦笑以对。
查总管见状,低笑不已。皇上怒火未消,已连着两次回绝了黎王的致歉,若非另有顾虑,早就拂袖而去,说不定一怒之下还发兵将黎国捣个碎烂,这会肯移驾出席夜宴,还不是因为受黎王天天呈来的讨饶书、求qíng书给扰得受不了,这才勉为其难的带着皇后出席这场名为致歉的无聊晏会。
所以想当然耳,黎王又怎能讨得到好脸色看?
「中原皇帝,本王有一事相问。」厚着脸皮,黎王也一定要将裘翊辞的注意力拉回,有件事非要问个明白。
「何事?」他总算正眼瞧黎王一眼了。
「本王想问问长子瓜尔佳的下落,他不是一道与您一起返国吗?怎么至今仍不见瓜尔佳的人?」
裘翊辞威俊的面庞微沉。「瓜尔佳是你的儿子,失踪了却来找朕要人,朕可不是保母,要负责看顾你那未断奶的长子。」
黎王涨红了脸,不敢反驳。
「父王,你担心什么?瓜尔佳说不定已与中原皇帝说好,要联手反父王你,这会正假冒失踪,回头就要攻其不备了,父王你要小心。」黎王的二子鄂尔泰骤然出现,他生得孔武有力,若与其兄瓜尔佳相较,瓜尔加还显得斯文多了。
「鄂尔泰,你在中原皇帝面前胡说什么?还不给我闭嘴!」黎王怕得罪裘翊辞,赶紧斥声。
「儿臣没有说错,这中原皇帝来意不善,父王你却诚惶诚恐的待他如上宾,小心成了人家的俎上ròu还不自知。」
「你这小子!」黎王恼火。
「俎上ròu是吗?你父王唤你鄂尔泰,你也是黎王的儿子?」
香隐突然起身,目光流盼之处引来阵阵惊艳的抽气声,就连鄂尔泰见到都红了耳根子,哪来的绝世佳人?这等艳色他生平仅见,霎时目不转睛的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