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下子卯死了!
不晓得是不是感受到她的兴奋,轿夫也摇晃得更厉害了。
摇呀摇,摇呀摇,摇到老公家。
老公叫我好老婆,糖一包,果一包,还有饼儿还有糕。
你要吃,就动手,吃不完!带著走。
呵呵呵,不过嘛!她可不是几包糖果就可以打发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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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登山望烽火,huáng昏饮马傍jiāo河
南瞰盐山、北控jiāo河,四面环水,地势十分险要,难怪jiāo河城会成为汉代车师前王国的都城和高昌国的要卫。
在huáng尘漫漫中,差不多全是从天然生土中挖掘而成的jiāo河城,布局井然规模宏大,浮躁的空气中回dàng着战马嘶鸣与集市喧嚣,教人似乎仍可感受到当年投笔从戎的名将班超率兵驻守jiāo河的踌躇满志,以及战士远离家园,在外征战的感伤。
当然啦!以裴汝宁此刻身处的唐代背景来讲,有这种感叹未免太虚伪了点,因为在历史纪录上,往后的新疆大小阵仗不知道还要经历几百回呢!
从贯穿全城的子午大道往右望去,是一座全城规模最大的建筑物,那应该就是前车师王国王宫和此刻的安西大都护府了,嘿嘿!也就是裴汝宁未来老公温暖可爱的家。
终於到了,汝宁心想,觉得自己竟然能拥有出乎意料之外的镇定,或许是期待太久了,也或者是兴奋太过头了,反而失去那份该有的紧张。也许当她真的见到那位梦中的画里人时,她才会找回迟到的激动吧?还是……她担心自己会失望?
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不是这麽说的吗?从踏入这个时代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来没有後悔过,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才来戏剧xing地哭天抢地一下,嚎叫著什麽「她不要了、她要回家啦!」这一类的滑稽话,她又不是在演连续剧。
望著那座威武严肃的官署,汝宁反而笑了。一点喜气也没有,看样子,那家伙真是恨极她罗!
好吧!她准备好了,刘季寒,尽管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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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胪寺主簿胡太常尴尬地觑著脸色既yīn沉,又恐怖的新郎,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把敬酒的酒杯伸出去。
老实说,他见过不少新郎,欢天喜地的、沮丧的、生气发怒的!甚至有喜极而泣的,还有痴痴呆呆的呢!可就是没见过这种满脸恨意、杀意,瞧著随时都可能翻桌「起义」的新郎!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他最怕两种官,一种是权大势大,还嚣张得很的官儿,一种就是这种满脸杀意的武官儿。
无助地一一瞥过副大都护乔守卿、都护刘定邦、副都护倪平,但那三位却全都避开眼去了,看样子,他们也没辙,胡太常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於这趟苦差事,大家夥儿全都躲得紧,谁教他一不小心请了一天假,结果就这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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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是吧?
哼!他刘季寒才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惑的庸俗之才呢!
又憨又傻是吧?
嘿嘿!那正好可以让他好好的整上她一整,那笨女人自然就会呆呆地落进他的陷阱里了,届时……哼哼……刘季寒伫立在新房门口冷笑连连,心中决定好nüè妻第一招之後,才双手推门进入,顺手又关上了门,然後往内进走去。
在他的想像中,那个笨女人应该是还傻傻地端坐在新chuáng上等待他这个新郎倌举杆掀头巾才是,嘿嘿!他才不会那麽简单就让她过关呢!要让他掀头巾也行,先把三从四德背上一百遍来再说,之後他就可以利用……
刘季寒陡然呆在内房门口,他那个应该端坐在新chuáng上等待他掀头巾的新娘呢?而且,房内的四周都放了火盆,为何却冷风飕飕的?
他不觉皱眉略一转眼,随即讶然地望住伫立在窗边的女人背影,大红喜服,是他的新娘没错,可那等待他掀的红头巾呢?怎麽不见了?还有,那女人口中哼的什麽东西?诡异的曲调、诡异的歌词,打哪儿学来的?
刘季寒等了一会儿,却见那女人不但没有发现他!甚至还自顾自地越唱越大声,看样子她还挺开心的嘛!
他终於忍不住用力咳了咳,歌声遽止,他的新娘终於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了,结果,他竟不自觉地又呆住了。
他的新娘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麽美,但是,却有一股非常特殊且迷人的魅力,是他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见到过的,特别是她那双明眸中所蕴含的光彩,更是教人忍不住地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