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人的立场来看,受到丈夫这么长久的冷落,离去也是早晚的事。”她客观的说,没因为身份关系而退缩不敢言。
李柏杨脸色难看起来。“不要忘了,这是我的家务事。”他不高兴的提醒。
“我明白,所以我的话到此为止。”她面不改色的说。
他眼睛不悦的眯起。“看来你对我相当有意见?”
“对你有意见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你的妻子。”
“你很同qíng宋梅?”
“她不值得别人同qíng,因为这是她的选择,爱人的一方,要付出的本来就比被爱者多,只要她不后悔就好。但是她既然提离婚,我想她多少后悔了。”
“后悔了?”他又困惑了。
“没错,如果一个人心甘qíng愿在盐罐里找糖吃,但吃了多年,整瓶盐罐都吃到见底了仍然没有尝到任何甜味的话,也该清醒了。”而她个人认为,在吃下太多盐巴得到肾炎前,能清醒是件好事。
他不以为然的抿起嘴。“你怎么知道她期待在我这里吃到糖?”
闻言,金秘书讶然的看向他,好像他问了多不可原谅的话。
“怎么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她爱你吗?”她不可置信的问。
“她……爱我?可能吗?”李柏杨表qíng不太自然了。他认为不会有这样的事,毕竟他们的婚姻不是qíng投意合下的产物。
“天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向镇定的金秘书发怒了,谴责的神qíng丝毫没有隐藏的流露。
他愣了两秒钟,惊讶她竟如此愤愤不平。“就如你所说的,我待她并不好,她怎么可能——”
“李先生,我劝你该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这些年来都是谁在细心照顾的?并且,我建议你不妨先从眼前的早餐开始。”
他拧眉,总算得出上述对话的结论。“你不希望我与宋梅离婚?”
“不希望。”
“以女人立场?”
“不,以你的立场。你如果真找来了刘律师办签字离婚,我保证你很快就会后悔。”
宋家豪宅里——
啪!
愤怒的宋落山,打了自己小女儿一耳光。
“你这笨蛋!你敢对李柏杨提离婚?他是我用尽心机帮你挑来的丈夫,没有我允许,你敢说不要就不要?”他怒不可遏的说。
宋梅抚着被打肿的脸颊,眼眶无泪,因为所有的眼泪她都往自己肚里吞。
“对不起,爸,那人不爱我,我过得很辛苦,不想再自欺欺人与他勉qiáng维持名存实亡的婚姻。”她说。
“住口!谁说婚姻需要爱的?你什么时候见我跟你妈谈qíng说爱过?我们这样的人、这样的社会地位,婚姻维持的只是一种表面,一项利益相通的保障。”他生气的摇头。“看来我对你的教育失败了,才会让你这丫头都几岁的人了,还在作不切实际的爱qíng梦。”
“爸,有大姐为你维持体面还不够吗?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几件让你苟同的事,这次我要离婚,你何不也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我?”尽管无法认同父亲所说的每句话,但她仍不得不bī自己低声下气的请求。
“你想离婚?可以,除非我死!”宋落山的这句吼声都传出房外了。
“爸!”她也快崩溃了。
“哼,如果你真想离,还有一个可能——”他突然又有了转圜的空间。“那就是想办法促成我与李柏杨的合作案,等这件事谈成,我可以答应让你离婚。”
父亲终于松口了,但令她难过的是,他松口的条件还是建立在获取利益上,他没想过她的处境,没考虑过她的心qíng,更不在乎她的幸福,唯一认可的就是利益。
她无话可说了,悲哀的走出父亲书房,这时眼泪才伤心的落下。
“当初如果你嫁给我就不会有这个下场了,现在哭又有什么用?”书房外的走廊上,金凯中赫然站在那里道。
一看见他,她立即擦去泪痕,板起脸来,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地由他身边走过。
但他却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拖着她往无人的后院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在后院,她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要不是怕引人注目,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她也不会任他拉到这里来。
“我问你,你真要离婚了?”金凯中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我的事不用你关心!”宋梅毫不客气的说。
“我怎能不关心,我跟你可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