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后台实在太硬了!
于是,这天午休时间,简微玉和廖姿雯忙把舒纯雁叫出教室外,将所有的传言都告诉她,顺便再次警告她离方拓越远越好,最好连看都不要看他。
「总而言之,小雁,-最好离他远点儿,否则早晚会轮到-遭殃的!」
从她们一开始叙述,舒纯雁就与教室里靠在窗边的方拓一里一外地遥遥对视,他脸上挂着一抹了然一切的庸懒笑容,一望即知他根本不在乎她们说他什么。
直到她回到座位上,他依然懒洋洋地背靠着窗台,双臂一只搭在椅背上、一只放在桌上,双腿则伸得长长的穿过她的桌椅底下,视线也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脸上,似乎正在等待她说什么或问什么。
同样的,舒纯雁的目光也不曾须臾离开过他的脸上。
基本上,她实在很难把方拓和她们嘴里那个乖戾冷酷的煞星连在一起,或许他的态度的确是狂妄霸道得很可恶没错,但他更有那么恐怖吗?一般来讲,心xing残bào的人,外表不是都有迹可寻的吗?可他不但完全看不出来有多可怕,相反的,他还非常帅气出众。
至少一百八十以上的身高,颀长结实的身躯下是修长有力的双腿,慵懒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散发着野xing的优雅动感;尤其是他那双微翘的瞳眸乌黑深沉、冷冽狂傲,宛如深邃不见底的幽潭,还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蛊惑魔力。
挺拔的鼻梁像尺一样锐直,两道修长的眉毛倒是满秀气的,只有略薄的双唇隐隐流露着令人战栗的冷峻线条,就连他那份狂妄与傲慢都具有一种诡魅危险的迷人魅力,没有十八岁的纯真,倒有二十八岁的成熟感,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甘愿被掳获。
有如此出色外表的人真会有那么可恶吗?
「那些……」和他互瞪了好半天后,舒纯雁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真的是你做的?」
方拓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舒纯雁咬着下唇。「全部?」
方拓再点头。
双拳倏地紧握。「你……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方拓耸耸肩。「无聊。」
「无聊?」舒纯雁顿时气结,「因为你无聊,所以就去做那些……那些……」她不敢相信地尖叫,同时无意识地挥舞着拳头,顾不得前头有多少广播电台正拉长了耳朵在偷听。「那些令人想海K你到死的事?」
方拓又点头。
「你、你、你……」舒纯雁的双眼开始四处乱飞,考虑着该用书包,还是扫把或椅子砸他比较好。可是,当她终于决定用书包就好,免得不小心打死人——为这种人进感化院实在不值得,眼角却不小心给她瞥到方拓竟然用那种很有趣的眼光瞧着她,好象她只是个小孩子在闹脾气,而他决定任由她胡闹一样,她不禁泄了气。
「好吧!那你……你不会再做了吧?」
方拓无所谓地撇撇嘴。「-不要我做我就不做。」
「你白痴啊你?」舒纯雁忍不住脱口就骂。「我当然不要你做-」
「那我不做就是了。」方拓淡淡地道,彷佛舒纯雁只不过是要他少喝一杯开水而已。
他答应得这么慡快,舒纯雁反倒愣了一下。
「真的?」
「我不需要说谎。」
不是不会,而是不需要,这人还真狂傲啊!
舒纯雁-了-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听我的?」
方拓笑了,那么富有魅力的笑容,令舒纯雁一时之间看呆了。
「-知道为什么的,不是吗?」
嘎?呃……她是「知道」啦!可她就是……就是……「你不说我哪知啊!」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想认输嘛!
方拓彷佛听得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似的,他的背离开了窗台,上身缓缓朝她前倾过去,目光蛊惑似的抓住她的眼神。
她不觉吞了口口水,上身也跟着往后退了些。
「因为-是我的、我是-的。」低低柔柔的嗓音彷佛丝绒般光滑。
说过的话请不要一再重复好吗?
看他说得那般自信,舒纯雁实在很想否认回去,再附赠一巴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否认那种感觉。
「那……那样不够的啦!」
「不够吗?」笑笑,他又退回窗台靠着了。「很抱歉,-若是期待能从我嘴里听到『我爱-』那种可笑的话,那-一定会失望,因为我从不说那三个字,连『喜欢』这种词,我也从来没用过!」
这人为什么老是这么可恶得教人想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