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为夫全不论,」金禄的表qíng平静,语气更是坚定有力。「只论娘子安全与否,谁敢伤害娘子-,任何人为夫都饶不了他!」
「若是皇上呢?」
「杀!」金禄毫不犹豫地吐出那个最残酷又无qíng的字眼。
连他自个儿的四哥也饶不过吗?
「夫君……」满儿眼眶红了、湿了,成亲十年,他依然一句话就能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令她更死心塌地的把心放在他身上。「我……」她抽着鼻子哽咽着。「我也一样,若硬要我作抉择,我也只要夫君,其他全不管,谁要敢伤害夫君你,我也绝不放过!」
金禄忽地露齿一笑,纯真又灿烂。
「心事全给露了出来,娘子轻松多了吧?」
满儿赧然垂下眼睫毛。「是轻松了。」
大眼睛眨巴着。「那么娘子不搓为夫的火儿了?」
挂着泪珠儿,满儿噗哧失笑。
「不搓了、不搓了,不过可不许夫君就这样消失喔!」
哀怨地瞟她一眼,金禄叹气。「是,娘子,为夫会乖乖待在娘子身边,直至娘子满意为止。」
嘿嘿嘿,赚到了!
「还有、还有,以后出远门,不许你再偷偷溜走喔!」这个最最可恶了!
金禄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不敢了,娘子,以后为夫若是要出京,必然先行告知娘子一声,绝不敢再闷不吭声的踮儿了。」
「很好,那……」满儿满意的笑了,「说,」手指头敲敲他的胸口。「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是派出多少人马到各个省城去找?或是通令全国各地宫府衙门出动所有衙役翻天覆地的搜索?
「去年为夫不就在云南这儿找到娘子的么?」小嘴儿咧出得意的笑纹。
满儿呆了呆。「就这么简单?」没派半个人出去,也没下半道命令?
「就这么简单。」
满儿愣了半晌,「-!」没趣地撇开脸,旋即又转回来。「你这趟到新疆到底是gān啥去了?」
「傅尔单与岳钟琪被四哥召回京里共商军qíng,这期间岳钟琪的部下所传报回京里的军qíng实是非常可疑,故而四哥要为夫我去查探个究竟。」
「结果呢?」
「谎报。」金禄轻轻道:「噶尔丹策零趁岳钟琪赴京期间,出兵两万突袭西路大军,我军损失惨重,而岳钟琪的部下竟以大捷上报。」
「这下子岳钟琪可难看了!」满儿喃喃道。
「那可不。」
下巴躺在jiāo迭在他胸膛上的手,满儿两眼懒洋洋地往上瞅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金禄的清秀可爱竟不比当年减损多少,眼眸大嘴儿小,双颊嫣红气息纯真,走在路上眼珠子跟着他跑的姑娘家绝不会少到哪里去。
她不禁有些吃味儿,因为她已经是个没人要的「老太婆」了。
「夫君。」
「嗯?」
「除了我,你真的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吗?」
金禄意外又困惑地愣了愣,不解她为何突然问到这边来,但他在一愣之后立即断然道:「当然没有!」
想来他也很了解这种问题绝不能迟疑太久,否则便是为自个儿找麻烦。
满儿满意地点点头,再问:「除了我,你真的不在意其他任何女人?」
金禄开始闻到不太妙的味道,额上冷汗落下一滴,「不在意!不在意!」这会儿他不但更坚决的否认,还加上摇头的动作。
「除了我,没有让任何女人接近过你?」满儿继续盘问,仿佛官大人在审案。
「即便有也是反清组织的成员或有关的女人,是为了工作而不得不接近的呀!」金禄慌忙为自己的清白作声明。
「绝没有半个和你的工作无关的人?」
「当然,当……呃!」金禄陡然僵住。
满儿徐徐-起丹凤眼。「请问你的『当然,当……呃』是什么意思?」
僵了好一会儿,金禄脸上的表qíng才开始变化,圆圆的眼眸弯成心虚的上弦月,小嘴儿扯成尴尬的角度,有点滑稽。
「是、是有位小、小姑娘……」
闻言,满儿一口气打翻十桶醋缸,猛然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指住他的鼻子。
「什么?你喜欢过其他女人?还是个小姑娘?」
「娘子,别老掰我文儿挫磨为夫嘛!」金禄满头冷汗,指天喊地叫冤枉。「为夫说的是有位小姑娘与为夫的工作无关,如此而已,并非为夫对她有任何不轨意图呀!」
满儿收回手来双手-腰,宛如皇帝老太爷君临天下。「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