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想学武是不是?”常宁拍拍她的小手。“行!我就教你练武。可我得先告诉你,学武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得花很多时间和jīng力,而且要不能间断才能有所成就的。”
扣儿非常认真地聆听。“嗯!我记得了。”
“还有,”常宁神qíng严肃地注视看她。“你要完全依照我的进度进行,要是你拖延了,我就不再继续教你了喔!”
她连忙重重的点头。“嗯、嗯!我明白、我明白。”
“我会从最基础的打坐、扎马步开始教起,可那是最单调,最无聊的,你可不能反悔喔!”
扣儿坚决地摇着头。“不会、不会。”
看着她兴奋得发亮的神qíng,常宁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
“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他好心的建议道。
“谢谢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扣儿眉开眼笑地说:“我一定会非常认真,非常非常认真的。”
常宁也很开心地颔首微笑。
“那么,爷,我不打扰你练剑了。”扣儿体贴地说:“我现在得把握时间,尽快把暖阁清一清。”
常宁闻言,一时愕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果然是把握时间,扣儿几乎是跑着往暖阁奔去。
猝然惊醒,常宁忍不住大吼一声。
“扣儿!”
扣儿险些儿跌了一跤,勉qiáng踉跄站稳,她满脸惊吓地回过头来。“怎……怎么了,爷?你……你gān嘛……叫得那么大声啊?”
捏捏双眼间的鼻梁,常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呃……经过我再次审慎的考虑之后,我决定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就教你。”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寝室和书房外,练功房和练武场便成了最常见到他俩的地方。
常宁依据扣儿的能力给予适当的指导,而扣儿果然是一个最听话的学生,以她的憨直和女xing特有的耐xing来持续这种单调无聊的基础功,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切就如常宁所预订的,练功占据了扣儿大半空闲的时间和jīng神,她再也没有提起府里有哪个地方需要清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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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么你都不用进宫向太后、皇上请安的吗?”扣儿从史记上方看着常宁。
躺在书房锦榻上的常宁头也不抬一下。“不用,我向他们两位告过假,这个月我不出府,”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册,“同时也不让任何人来府里骚扰,无论是谁来访,我一律不见。”
扣儿蹙眉咬着指甲,仿佛有什么难解的疑问似的,又攒眉又皱鼻的,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书,轻步来到锦榻旁地上跪坐下来。
“爷。”她有所求的唤道。
“嗯?”
“我听说……你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是不是真的?”她一本正经的询问。
“大概吧!”他再翻过一页。
“那……”扣儿沉吟着。“除了因为你是皇上的弟弟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常宁放下书,凝观看扣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扣儿攒眉思索。“香如告诉我,皇上还有个哥哥贤亲王,可是,他并没有像你这么受宠信,这好像挺值得琢磨的耶!”
常宁转头凝视看梁柱良久,才又开口。
“那一年我十三岁,皇上也不过才十六岁。五月时,我从天山学艺回京省亲,一回京就被皇上抓着一起擒拿鳌拜,领着一群少年摔角手,皇上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应该是十拿九稳。”常宁摇头苦笑。“可没想到鳖拜抓起十个,就有九个被扔出去,剩下的一个则被他踩在脚底下。”
扣儿听得微张着小嘴。
“我那时候才刚学艺没几年,最重要的是,从没和人真正动过手,老实说,我那时还真是手忙脚乱的,哪比得上鳌拜身经百战、功夫深湛。开始没多久,那些个少年就各个哼哼哈哈的躺了一地。
“我想我们大概是惹火了鳖拜,只见他拿出一把匕首就往皇上飞身扑过去,可皇上那时不但手无寸铁,而且还站在角落边儿,连闪都没得闪,眼看着皇上躲不过,下意识的我就扑过去,挡在皇上身前……”
扣儿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盯着他。
“那一刻我倒没有什么感觉,只记得我趁着鳌拜招式过老来不及换招,双掌使尽平生之力往他颈项间劈下,他立刻昏过去了,而我……”常宁耸耸肩,“也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