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咧出满足的笑容。“好,够了!”这小妮子的心终于是他的了,虽然她自己还不明白。
“嘎?够了?我已经犯了七出之罪了吗?”扣儿惊声尖叫。
翻过身子,常宁把扣儿压在自己的身下。
“没错,你犯了七出的第四条:口舌。你不该明明不喜欢却又说要让我娶侧福晋,这叫言不由衷。”
“可是,我娘说……”她是个乖小孩,母亲的教诲她没敢忘。
“你娘是你娘,我是我,以后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用管你娘之前怎么说的,懂吗?”
扣儿噘着嘴,暗忖,他难道不让她听娘的话吗?
常宁忍耐地叹了一口气,“你娘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怎么会懂得男人的心思呢?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嫁给我,当然要顺着我的心意,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这才叫出嫁从夫,懂了吗?”他似是而非的纠正她的观念。
扣儿仔细想了想。“好像懂了,是不是嫁给你以前,要听我娘的;可嫁给你以后就得听你的,我娘说的都不算数了?”她好像有点懂了。
“呃……也不是你娘说的都不算数,而是,如果你娘说的和我说的有出入的话,那你娘说的就算不得数,只能听我的。”常宁耐心的解释。
“我懂了。”扣儿严肃地点点头。“第一个听你的,然后才听我娘的。”
呼!好不容易将她洗脑成功。
常宁喘了一大口气。“好,既然现在都搞清楚了,我们就得来估量估量你犯的罪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罗!”
扣儿畏怯地缩了一下身子,“你……要休了我吗?”
常宁心中窃笑不已,脸上却是正经八百,沉声说:“这次算你初犯,轻罚即可,下次再犯……就重重责打你的小屁股。”
惊呼一声,扣儿面红耳赤地娇嗔道:“怎……怎么可以打人家的屁股嘛!”
“所以,你就要乖乖听话,屁股才不会挨痛罗!”常宁眨眼笑道。
“爷!”扣儿羞涩地躲到他的怀里。
“别躲,还有轻罚呢!”
扣儿双眼睁得大大的。“罚什么?”不是说不打她小屁屁了吗?
“你说呢?”
常宁的脑袋俯了下去,四唇贴合得密不透气。
片刻之后,常宁抬起头喃喃道:“我想我们到承乾宫去歇一会儿好了。”他抱着扣儿下炕,快步走出去。
“咱们到承乾宫罚你去。”他朝她眨眨眼,一副别有目的的笑说。
扣儿则始终在偷笑着。
娘啊!您说过出嫁从夫,现在夫要罚我,我也只能……由着他罚罗!
谁伴明月独坐?
我共影儿两个。
灯书yù眠时,影也把人抛躲。
无那,好个凄惶的我!——
李清照-如梦令
后妃可谓女人之极位,有野心之徒想把女儿送人禁宫,也有许多女子企盼着排人凤侣,亲沐龙恩,然而,在宫廷里的生活,女人为了争宠夺爱,却是充满了肮脏的jiāo易和残酷的争斗,即使有多么纯洁的心灵,也难免被熏染得又黑又臭。
只因皇帝只有一人,后宫佳丽却有三千,能得宠者毕竟占少数,而失宠者只能与孤灯相伴,走完落寞孤寂的残生。很多不甘寂寞的嫔妃便暗中与常到官中的贝勒、贝子们或宫中的侍卫甚至皇子或官员私相往来以这苦闷,事实上,历朝历代的后宫都是相当yín乱的,只是程度深浅有所不同而已。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常宁自然了解这种qíng况,因此,他总是远远避开嫔妃们所住的宫殿,以免引起是非。而且,他早早便已搬出宫中,住到睿王府,所以,宫中大多数的女人都不认识他,当然,他也不会认识她们。
承乾宫睿王爷寝殿里,扣儿软软地趴在常宁光luǒ的胸前,两臂jiāo叠,下巴搁在上头,两眼微合。
“爷……”她娇声唤道。
常宁重咳两声。“你叫我什么?”
扣儿怔愣地瞧着他。“爷啊!”
“虽然这里是承乾宫内,但这里也是寝房。”他明白指出。
“哦……”扣儿甜甜的一笑。“常宁。”
常宁满意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常宁,刚才……来承乾宫的途中,有一个好美的女人在跟你打招呼,你怎么都不理人家啊?”没道理啊!
常宁合上眼,“我又不认识她,理她作啥?”
“嘎?不认识!”扣儿张大了眼。“那……那另一个从昆宁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