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qíng势不对,对方若再来一次同样的攻击,恐怕他就抵挡不住了!徐承先猛一咬牙,也顾不得什麽道不道义了,他挥剑就杀过去,打算趁对方喘不过气来时一剑解决掉那个大麻烦。
而那个死命扶著父亲的男孩立刻放手挡在父亲前面扬起小弯刀,打算以一己之力保护父亲。
抱歉,你不该跟著你父亲来的!事实上,你父亲都病成那个样子了,更不应该来的!
他的剑毫不留qíng地继续杀过去,他知道对方已经来不及退开了……突然一声娇喝,锵的一声火光骤闪,徐承先错愕地退役一步!不敢置信地瞪著那个威风凛凛、双手握刀挡住他一剑的女人。
「千黛?为什麽?」
千黛没有理会他,只是握著刀警戒地对著他。
「斡罗岑,你额赤格怎麽样了?」
「额……额客?」斡罗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你……你怎麽……」
「少废话!」千黛怒叱。「先看看你额赤格到底怎麽样了?」
「哦……啊!额客,怎麽办?额赤格快昏过去了,他需要躺下来休息了!」
千黛咬了咬牙,随即对徐承先点点头道:「你投降吧!将军,你该知道这一仗你们是打不赢的,你现在投降,我可以担保你全家无事,如何?」
徐承先已经完全傻住了。「你……你凭什麽……」
「对不起,我的丈夫不只是个武将,他还是大元河西王,」千黛歉然道。「只要他说一句话,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难道……」徐承先震惊的视线移向已然昏厥倒地的对手。「难道他……他就是……」
「是的,他就是我丈夫河西王纳岑,那个孩子是我儿子斡罗岑。」千黛心疼地瞄了一下纳岑。「我想纳岑真的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我,而且也如我所担心的把他自己的身子给搞砸了!」
徐承先凝视她片刻,再看看地上的纳岑和斡罗岑,又回头望一眼躲在後头的妻子和女儿,还注意到元兵已经开始潜进来了,他不由得暗叹著扔开剑。
「我投降,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千黛点点头,跟著也扔开刀子,然後蹲身从纳岑怀里掏出金印jiāo给斡罗岑。
「斡罗岑,拿你额赤格的金印去命令他们,叫他们不准进入这座将军府半步,有任何问题你额赤格负责,懂了吗?」
「懂了,额客。」
「好,快去吧!」
眼看著斡罗岑拿著金印赶走潜进府来的元兵,千黛这才扶著纳岑向徐承先要求道:「帮我把他扶进去好吗?将军?」
好不容易才把纳岑扶到客房里,千黛怜惜地抚掌著纳岑憔悴削瘦的脸颊,眸眶里悄悄地盈满了晶亮的水光。
「你老说我笨,可你比我更笨,为什麽不等身体好了再来找我呢?」
「你丈夫真的很厉害,我实在比不上他。」徐承先突然开口道:「即使他是现在这种状况,我依然打不过他,这要是在正常时候,恐怕他会是一个很恐怖难缠的对手吧!」
千黛轻叹。「可惜他已经把身子搞坏了,要想调养到跟以前一样,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难怪你宁愿跟他,」徐夫人也盯著chuáng上的纳岑直瞧。「他不但人品出色、气势豪迈,而且还那麽爱你。」
「是啊!」千黛喃喃道,依然轻抚著他的脸。「他是真的很爱我的。」
突然,应该是昏迷不醒的纳岑蓦地一把抓住千黛的手,「你总算明白了,迟钝的小笨蛋!」他缓缓的睁开双眸!深qíng地凝视著千黛。「我终於找到你了,亲爱的千黛可屯。」似乎昏厥了一会儿,他就已经好很多了,不再咳嗽,喘息得也不太严重了,他果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却死不认输。
「我若是小笨蛋,你就是大笨蛋!」千黛抽噎著。「你为什麽不等身体好了再来找我呢?」
「我没办法等,」纳岑吃力地坐了起来,千黛赶紧在他身後多塞两颗枕头。「一想到你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受到什麽样的痛苦折磨,我连呼吸都不安稳,没有找到你,我就算活著也不安心。」
「可是……」千黛心疼地抚摸著他疲惫的五官。「你的身体就这样垮了!」
「无所谓,」纳岑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是很贪心的人,如果只能在健康和你之中选择其议,我永远都只会选择你。」
千黛扁了扁嘴。「纳岑……」
「嗯?」
「我也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