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等?
「为什么?」绿芙蓉不悦的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必须让三妹有时间去亲身体验一下『吃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她才会明白……」楼月兰泠冷一笑。「身为千金小姐的她,其实是过不了苦日子的。」
「有道理。」
「此外,我也说过三妹很聪明的,她一定会考虑到我们可能会使手段来迫使他们分开,所以得给她一点时间,好让她松懈戒心,我们才好下手。」
「说得也是。」
「哪里是!」楼雪悠不以为然的打岔进来了。「告诉妳们,三姊可比妳们想象中更聪明、更有耐力的。」
「什么意思?」绿芙蓉问。
「意思就是,两、三个月时间根本不够,在我来看,两、三个月的时间顶多让三姊承认那种生活真的很辛苦,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会想说再多一点时间就会习惯了;而且,三姊若真要防备我们,她可不只会防我们两、三个月!」
「那妳说要多久?」
楼雪悠想了想。「至少要半年吧!可是这么一来,问题又来了。」
还有问题?
绿芙蓉忍耐着再问:「什么问题?」
「如果他们在这半年里有了孩子呢?」楼雪悠很「好心」的提醒她们。「就算宇文大公子说他不会在意,但总是不太好吧?」
也不是说她心眼儿坏,恶意要破坏姊姊,只不过她真的对那个可恶的大胡子很恼火,有个低下的马贩姊夫也很丢脸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整个状况真的好好玩喔!所以她要乘机好好玩个过瘾,不然日子过得好无聊咩!
绿芙蓉与楼月兰互觑一眼,神qíng诡异──那种事,根本不是问题。
「这个嘛……」轻轻的,楼月兰垂落双眸。「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为什么?」楼雪悠讶异的问。
楼月兰没吭声,回答楼雪悠的是绿芙蓉。
「新婚夜,dòng房里的那桌酒菜,我全都给下了药,」她满不在乎的说,「不管是男人或女人,若是没有吃下解药的话……」冷冷一哼。「男人就做不了男人,女人也不可能怀下身孕的。」
而那解药,如果那个大胡子没有和楼沁悠分开,她是不会给他的;同样的,如果楼沁悠没有嫁给宇文靖仁,她也不会给楼沁悠解药的。
「那要是他们根本没碰那桌酒菜呢?」楼雪悠脱口道。
「婢女说那桌酒菜吃得杯盘láng藉,他们不可能没碰过,就算他们真的没碰过,而那桌酒菜是被下人们吃掉了,那么……」绿芙蓉嘴角一勾,冷笑。「打掉一个孩子并不困难,一碗药汤也就够了。」
「那样……」楼月霜柳眉深深攒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太狠了吧?」
「无毒不丈夫,想做大事,就必须学会狠心!」绿芙蓉泠冷道。「更何况是她不听话在先,怪不得我心狠!」
楼月霜yù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叹口气。同绿芙蓉一样,她也有野心,不同的是,她宁愿正大光明的来,以自己的能力来成就自己的野心。
然而她也很清楚,就算她再怎么反对,向来一意孤行的娘亲也不会听进半个字,因此她只能默默的忍耐下来,任凭娘亲与二妹使手段、耍jian险,到头来她们是否真能够成就多少,实在很值得怀疑。
「总之,事qíng就这么决定了,妳们最好……」
话语,又突然中断了,四人八只眼不约而同转注于甫出现在膳厅口的楼沁悠;后者一如往常般,安详的向她们道安。
「娘、大姊、二姊、小妹,早。」
绿芙蓉朝她后面瞥去。「那家伙呢?」
那家伙?
黛眉轻轻一皱,旋又恢复原状。青哥骑墨夜去遛腿了,待会儿就来。」
「那正好,来来来,」绿芙蓉示意她坐下。「我有事要告诉妳。」
楼沁悠听命落坐。「什么事,娘?」
「呃……」绿芙蓉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是这样子的,虽说是我要你们留下来的,但毕竟妳的夫婿是个大男人,想来他也不乐意让绿映庄来养他,因此我决定让你们搬到咱们庄后山上那栋小屋里去自个儿过日子,由他来养妳,这么一来,他就不会感到难堪了,妳说对吧?」
楼沁悠默然,只是若有所思的深深注视着绿芙蓉,看得原本泰然自若的绿芙蓉也开始不安起来了。
「gān嘛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