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神?
龚以羚怔忡片刻后,「可是他看起来是那样邪恶……」她喃喃道。
邪恶?
也只有她说那是邪恶。
维克多不禁失笑。「不,那是男人的魅力,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发现他有那种特殊魅力,并且嫉妒得很,而我跟里维拉都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一年他才十岁,全校的女孩子都迷死他了。」
男人的魅力?
是吗?
龚以羚蓦而甩甩头,毅然道:「不管是邪恶或魅力,那是另一回事,现在,我想我确实是误会他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有错抵死不承认的人,我会对他jiāo代清楚的。」
「不需要那么严重,」维克多忙道。「只是-对他太冷漠,我觉得他不应该得到那种待遇,毕竟他是好意。」
「我知道,」龚以羚起身。「既然是误会,我自然不会再那样对待他了。」
维克多扬起满意的笑。「那就好。」
龚以羚看了一下手表,「快六点了,我该去工作了。」语毕,转身便待离开。
「请再等一下!」
龚以羚回眸。「还有什么事吗?」
「是还有件事……」维克多迟疑一下。「老实说,-是个坚qiáng的女孩子,我并不认为-需要任何帮助,事实上,-也不像过去他所帮助过的那种脆弱的女人,但他却非常坚持-需要他的帮助,或许,这点-也应该记下来,有空的时候想一下究竟是为什么?」就他看来,迪卡斯是踩到「地雷」,不小心「炸死」他自己了。
那有什么好想的?
龚以羚困惑地蹙了蹙眉,但仍点头记下,不过一走出办公室她就忘了这回事,只专心思索她到底该如何向迪卡斯解释她的事。
全盘托出吗?
这晚餐厅生意特别好,所有人都忙得团团乱转,由于客人不断点歌,迪卡斯也整晚唱个不停,龚以羚连对他展露一下友善笑容的空闲都没有,直至午夜过后,大家才有空轮流坐下来吃晚餐。
端着餐盘,眸一转,龚以羚发现迪卡斯也躲在角落桌进餐,于是她端着餐盘过去。
「我可以一起坐吗?」
迪卡斯愕然抬眸,讶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呃!当……当然可以,请坐。」
龚以羚一边坐下,一边看着他的餐盘直皱眉。
「我实在不懂,这样吃除了辣味之外,你还能吃出什么味道?」
迪卡斯想了一下。「呃!辛味?」
龚以羚失笑,他也跟着笑了。
叉起一块椒盐jī,「不过我爸爸也很爱吃辣,事实上,他跟你非常像,我是说外表,一个非常俊美又有魅力的男人,并且……」龚以羚神qíng自若地微笑。「以玩弄女人为乐,总是拿他玩过多少女人向朋友炫耀。」
迪卡斯惊愕地张大眼。
「我妈妈是被他玩弄的第一个女人,当年他和我妈妈结婚后一起到美国留学,在美国生下我,」龚以羚一面吃,一面继续说。「两年后,因为我爷爷生病,爸爸便赶我妈妈带我回台湾去替他照顾爷爷和奶奶,等我爷爷奶奶先后过世之后,爸爸立刻回台湾来要求妈妈和他离婚。真是滑稽,原来他和我妈妈结婚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要让我妈妈心甘qíng愿的提供他留学资金,还有为他照顾爷爷和奶奶。」
迪卡斯张了张嘴,又阖上。
「当时我八岁,已经能够了解爸爸有多没良心,所以拒绝跟爸爸回美国。但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妈妈因癌症过世,我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好到美国依靠爸爸,然后亲眼看着爸爸一个女人玩过一个女人,有别人的老婆,也有自己公司里的下属,还有朋友的女儿,也亲眼看着人家上门来哭闹、来吵架,而爸爸又是如何像打发乞丐似的打发掉那些伤心yù绝的女人。」
顿了一下。「三年后,我十六岁,有一位大学生突然跑来对我说他喜欢我,希望我能作他的女朋友,因为他看上去很诚恳,所以我答应他可以先作普通朋友。没想到半年后的某一夜,他找我出去看电影,看完电影送我回家时却把我载到郊外意图qiángbào我……」
迪卡斯抽了口寒气,脸色陡变。
「……他说我爸爸玩弄了他姊姊,所以他也要玩弄我来报复我爸爸,可惜我不肯上当,他只好使用这种下下策。幸好当时有另一对qíng侣也开车到那儿,我拚命叫救命,这才逃过一劫,不过……」
她放下叉子,叹息。「我没有办法责怪他,他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想他也不愿意那么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爸爸。所以等我高中毕业之后,我就立刻逃离我爸爸,打算自力更生活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