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儿转怒为喜,眉开眼笑。“成了!”
“成了?”金日困惑的重复满儿的话,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没听你阿玛说的吗?”满儿白他一眼。“你‘旧疾复发’,无法出京替皇上办事,得通知弘昶代你出门,还得赶汪家人出去!免得她们多嘴害你穿帮!”
原来如此。
金日吁出一口气,暗暗抹去一头冷汗,但一想到先前那千钧一发,九死一生的片刻间,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他大爷的,额娘就喜欢玩这种冒险游戏,真是不要命了!
“额娘,劳驾,下回你打算捋阿玛的虎须之前,先通知我一下成不成?”
“你想gān嘛?”
“先逃命啊!”
满儿噗哧失笑。“有我在,你怕什么?”
金日耸耸肩。“我是孬种,可以吧?”
满儿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少在这儿滑么掉嘴的,还不快回去把姓汪的那一家人处理掉!”
“汪家?可是……”金日蹙眉沉吟。“不行啊!”
“不行?”满儿笑脸冻结。“为何不行?难道你真想替皇上办那些肮脏事?”
“别扯哩哏儿棱,谁想做那些事!”金日没好气的顶回去。“是我暂时还不想把汪家人赶出去嘛!”
“为什么?”
“因为……”
金日的嗓门压低了,除了满儿,没人听见他说了些什么,但见他眼儿jianjian,笑容诡谲,九成九不是什么好事;再见满儿横嘴咯咯哥笑得像只小母jī,更可以肯定他们讨论的内容必然十分“有趣”。
翌日,金日“旧疾复发”倒在chuáng上起不来,不能领皇命出京办差,也不能受到“外人”骚扰,所以汪家被“请”到庄亲王府暂住。
汪夫人喜出望外,乐得手舞足蹈,满心以为造访王府的客人必定更“高档”,攀上皇亲的机会更大,不知道根本没有人敢上庄亲王府串门子,有也是来找满儿的福晋格格们。
不是男人,是女人。
而世子府里,金日逗著宝贝女儿,啃著冰凉的西瓜,悠哉悠哉的在花园里“养病”,一边耐心等待满儿传送“好消息”过来。
不知道一个冷qíng的女人要爱上一个男人,究竟得花多少时间呢?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三个月过去,刚入秋不久,金日惊喜的发现他的辛勤耕耘没白费,翠袖又怀孕了。
满儿一得知消息,立刻带著佟桂、玉桂赶过来探望,人一到世子府后花园,但见金日抱著小娃娃,还有翠袖、香萍、香月和几位保母嬷嬷们在树荫下的凉亭喝酸梅汤、吃水果,笑语轻扬,好不悠然,甚至守卫在园门口的铁保和何伦泰也都挂著微笑在吃葡萄。
看得眼红,满儿半声未吭,一把抢去小娃娃去左亲右也亲,疼爱得舍不得还给主人,索xing光明正大的霸占去。
“额娘,你倍儿霸道喔!”才眨个眼,怀里的宝贝就不见了,金日立即提出严正抗议。“王府里不还有两个小鬼供你蹂躏nüè待,你尽管糟蹋他们,gān嘛还跑来跟我抢?”
“那两个都是‘臭男人’,我要可爱的女娃娃,不找你抢找谁?”满儿理直气壮地驳回去。
“臭男人?”金日啼笑皆非。“一个不过五岁,一个两岁,算得上男人吗?”
“带把子的就算!”
那茶壶、尿壶、汤锅、炒菜锅不全都是了!
金日往上翻了一下眼。“好吧、好吧,可怜你,借你玩一下好了!”
满儿一边熟练地逗得小娃娃开心的咯咯大笑,一边关心的问翠袖,“多久了?给大夫瞧过了吗?”
“两个月,”翠袖有点不好意思。“大夫说我的qíng况很好。”
“那就好。”满儿放心地吁了口气。“这回你可要小心一点,小日儿不出门,你也别出门,嗯?”
“我知道,”翠袖点头。“这回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替夫君生个儿子!”
“再来个女儿也可以呀!”
“不,夫君想要儿子,我非得生个儿子不可!”
话声刚落,满儿瞬间变脸,好像翻书似的快,和蔼表qíng不翼而飞,杀人眼神宛如夺命箭般咻一下she向金日,正中额心。
“难不成这混小子一定要你生儿子?”语气更凶狠,好像随时准备张嘴咬人。
不过,金日根本没将她的狠态放在眼里,懒洋洋的拔掉额心的夺命箭,不怕狂风、不怕bào雨,老神在在地保持笑容可掬的翩翩佳公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