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男人终于眯起了双眼,狡诈的痕迹却仍若隐若现。“好,我可以不告他,但你要发誓永远不再见他,而且永远不准再说要告我,要和我离婚。你是属于我的,永远不准离开我,懂吗?”
淡淡泛出一丝苦笑,“懂了。”纤雨低喃。她心里清楚得很,丈夫并不爱她,甚至对她没有一丝半毫的感qíng;之所以不允许她离开,只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自私又偏执的男人,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便不容许任何人觊觎染指,即便是他丢弃的垃圾,他也不允许有人捡去废物利用。
而后,纤雨立刻将段清狂推出门口,只说了两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见你的!”语罢,转身便待进屋,可他那冷酷低沉的声音却硬是又拉住了她的脚步,更战栗了她的心。
“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纤雨,如果你不见我,我就直接去找他,挑衅他,直到他再一次怒吼着要杀我,而这一次,我会乖乖的让他杀,你可以亲眼看着我在你面前流光我每一滴血,届时你就会清清楚楚的了解一件事实:我的身体为你而炽热,也会为你而冰冷!”
骇然回过身来,段清狂却已迳自回他自己家里去了,纤雨只能茫然无助地瞪着他家的大门。
她该怎么办?
她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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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为何就在司仪宣布婚礼开始的那一刹那,忽地一记闪雷劈击下来,轰隆隆的巨响遮去司仪的大吼,也掩去了前一刻犹灿烂似锦的阳光,瞬间,奔雷般的骤雨以山崩地裂之势漫空落下,打在ròu身上还真是痛到骨子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这场雨为何会突然落下来,也没有人知道这场雨何时会结束,只知道这场雨实在是有够扫人兴致,幸好露天庭园里的喜宴菜肴尚未摆上桌,否则大家只好光喝酒配雨水了。
此刻,两位新娘全被送入了dòng房里,新郎倌则忙着在宴席间到处敬酒、喝酒、被灌酒,有人在猜拳,有人在喧哗起哄……
明园--
“小姐,今儿贺客不少,姑爷可能要晚一点才会过来,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若香小心翼翼颅着吕盈盈问。不知为何,她一瞧见小姐就觉得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
吕盈盈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我想吃jī腿,你能去给我找只jī腿来吗?”
啊!原来小姐是在紧张吗?
“好,小姐,若香马上去找!”吕盈盈一紧张就想啃jī腿,吕府里上下哪个不知,所以若香不疑有他,立刻跑出去找jī腿去了。
几乎她甫一踏出新房,吕盈盈便自个儿扯下了盖头巾,脱下了凤冠,美艳绝伦的娇靥上没有半点表qíng,只有绝望的空茫。任由倾盆大雨浇淋,她默默走入黑暗中,朝蓝府那一大片幽湖而去……
俪园--
“宝月,去帮我找只jī腿来!”
“咦?jī腿?”宝月不禁愕然。“可是小姐您又不喜欢吃jī腿。”
“我现在喜欢了!”
“但……”
“去不去?”
听小姐又露出威吓口吻了,宝月不觉暗叹一声。“是,小姐,宝月现在就去找只jī腿来给您。”幸好小姐要的只是jī腿,若是牛腿……她只好伸自个儿的大腿给小姐啃了。
同样的,宝月一踏出新房,新娘便自行扯下盖头巾和凤冠,并毫不犹豫地冲进大雨中,不同的是,她手中抓着一支药瓶,嘴角噙着一丝恶毒的诡笑,yīn森森的好不吓人。
谁教他们胆敢下注在她头上,今日里所有贺客都注定要吃饱了肚子再回去拉上十天肚子!
不一会儿,她手中的药瓶已不见,正待赶回新房,忽地脚步一顿,她诧异地望向湖边。
咦?另一位新娘?她在那儿gān什么?耶?她她她……她想gān什么?
不假思索,容默chūn立刻拉高裙子拔腿跑向湖边。
这辈子长这么大,容默chūn除了惹是生非闯祸之外,从没有管过任何人的闲事,更甭提要帮人家忙了,可是这会儿,天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了,心里头明明想着说管他去死,可她那两条腿就是拚命往那儿疱去,就好像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在大雷雨中跑上这么一回似的。
“喂喂喂,你想gān嘛呀?这种天气不太适合游水吧?”她叫着冲进湖里,想要追回那个直往湖心里走去的另一位新娘子……-!她gān嘛去追那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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