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的睡衣落地了,她的胸罩也落地了,男人的三角内裤落地了,女人的丝质内裤也落地了……卧室门外,杨頵与石翰额际布满了黑线,两滴汗珠,还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咽了口唾沫,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看餐桌方向,再转回来瞪住前方,阵阵暧昧的“音效”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他们耳内。
车屋对外有隔音效果,里头的门板可没有。
qíngyù的喘息、柔媚的呻吟、jiāo合的律动、燃烧的节奏,谁来听都不可能不知道里面在“gān”什么。
“我想,呃,他们应该还不饿吧?”杨頵呐呐道。
“不饿!不饿!”石翰拚命摇头,向来沉默寡言得像哑巴的人,说话突然大声起来。
“那我们先吃吧!”
“好。”
于是,两人动作一致地转身,一人一边在餐桌旁落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捧起饭碗来吃饭。
可是,不过一分钟后,两支饭碗又落回桌面上,两张尴尬的脸再度面面相觑。
“少爷不是病了吗?”
“应该是。”
“那为什么还能那么‘勇猛’?”
“呃,呃,他下面没病到?”
“……我们到前面吃吧!”
“同意。”
话落,两人把菜夹至饭碗里,各自捧到前面驾驶座,还戴耳机看电视,免得被“噪音”吵得吃不下。
卧室里的人正在“埋头”苦“吃”,卧室外的人怎能认输呢?
吃吃吃,吃吃吃,里面吃,外面也吃,大家一起努力吃吃吃……海风悠扬的飘,飞扬起空气中的咸湿味,犹如海上男儿的汗水,历经无数惊涛骇làng的岁月,谱写出讨海人的四季舞曲。
这就是出身渔村的东港,充满了渔村独特的文化与景致,日落海景、鱼塭与蚵田,还有处处可见的历史遗迹与寺庙,以及大鹏湾的生态景观,一一述说着渔村的过去与现在的点点滴滴。
不过,东港最出名的,除了三年一次的烧王船,毫无疑问是新鲜的海产,这也是关茜决定要停留在东港最主要的原因--随时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海产。
可是……“要看烧王船,时间不对,吃海鲜嘛……”
望出车窗外,关茜瞪着那颗高高挂在天空上,赤焰焰、火辣辣,嚣张至极的大太阳,qiáng烈怀疑是否能够让聿希人出去?
台湾南部的夏季艳阳天,只有一个毒字可言,生牛排放在大太阳底下,不用生火就可以直接烤焦,南部人也许习惯了,不当一回事,但北部人可就不太受得了,尤其聿希人还是个病歪歪的身子,那无疑是要他提早到老家报到。
连聿希人自己也觉得不太妥当,人还没出去,脑袋已经开始转圈圈了,两眼也有点冒花花,他真的不太想试探自己身体耐力的极限。
可是,一想到关茜到东港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吃海鲜,他实在不想让她失望,于是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跟在杨頵后面出去,孰料,才刚踏出车外一步,甫吸了一口闷热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当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了。
他的身体已经毫无耐力可言了。
“少爷!”杨頵与石翰齐声惊喊,手忙脚乱的一人一边扶住聿希人。
关茜闻声回头,神色一变,“快把他扶回车上来!”果断的下命令。
魁梧高大的石翰立刻双手一抄,将人事不省的聿希人打横抱起来,火速回到车屋上。
待关茜诊视过后,她严肃地决定,“我们最好白天都不要出去。”
于是,他们只好改变作息时间,品味一下吸血鬼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休息,傍晚近天黑的时候再骑脚踏车出去,在东港镇内到处巡游。不过东港镇并不大,就算他们白天都不出去,脚步也相当宽松,数天后也差不多全解决了。
即使如此,他们并不是一般观光客,自有适合他们自己的行程。
通常,在夕阳余晕之际,他们会先到镇海公园,两人亲昵地搂在一起,观赏远方渔舟点点,静静地品尝那份心灵相依偎的滋味。
天黑之后,再沿着延平老街闲逛,经过生源医院、便民当铺,还有一乙茶庄、东港郡役所、光复眼科等,一座座传统闽南三合院与日式的古宅,一户户仿古典西洋与闽洋混合式建筑,见证了东港当年的繁华景象。
“原来这就是三合院啊!”关茜在一户早期三合院民居门口探头探脑。
“不晓得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聿希人跟着她巴头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