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狂耸耸肩。「我在医辅中心的病房睡觉!」
「-?」
他辛辛苦苦溜出去,就为了跑到医辅中心睡觉?
段仕涛忍不住东张西望。「医辅中心的病房里有什么这里没有的吗?」
「当然有。」
「什么?」
「便器。」
「……」
既然创办人是哈日族,J大校庆当然也有个日本意味浓厚的名字——樱花祭,而且跟日本的学园祭一样,前后共有三天,第一天是校内各系年级的运动竞赛,第二和第三天则是各社团的表演与园游会。
最令人兴奋的是这三天必定会排在星期五到星期天,再加上之后的两天补假,所以如果都不去参加校庆的话,前后至少有五天的假了。
第一天纤雨没有来,因为她必须提前一天去为宋育群整理家务,所以段清狂也没有来。
第二天纤雨一大清早就来了,因为她得在园游会开始之前先行检查摊位准备的状况——她实在很怀疑某人是不是已经把摊位给砸烂了,所以段清狂只好先一个人到处乱逛。
他们约好园游会开始一个钟头后在医辅中心碰面。
「段清狂!」
喔,饶了他吧!
段清狂朝身后的“奴隶”使了个眼色,那人马上推着他落跑,一直跑到听不见某个花痴的鬼叫,那人才上气接不了下气地停下来。
「Shit,作你的奴隶还真不是普通的累呀!」没错,他又输了,所以不但拿不回他的血汗钱,而且还得任劳任怨地任由段清狂支使三个月。
真是他妈的有够衰!
段清狂哈哈大笑着递给蓝少谦一包刚买来的jī蛋糕。「忍耐,忍耐,你只要在十点前十分钟把我送到医辅中心,之后你就自由了。」
恨恨地瞥去一眼,蓝少谦无可奈何地接过来jī蛋糕,泄愤似的一口一个塞进嘴巴里。
「可恶,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老实说,他真的有这种感觉,哪个人不说他既jian诈又恶劣,可是在段清狂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抬不起头来,样样自动自发地矮人家一截,只要段清狂说一句话,他就无法不听,简直比老莱子还孝顺!
「要不要吃棉花糖?」
「去,我又不是小鬼!」蓝少谦嗤之以鼻地道,同时在旁边的花坛坐下,目注段清狂自行去棉花糖摊位买了一支棉花糖回来。「我说大少爷,我真是不-耶,朱美伦是咱们J大三朵名花之一,哪个男人不追着她跑,可是你偏偏不要,请问你到底是瞎子还是白痴?」
段清狂悠哉悠哉地咬了一大嘴棉花糖。「如果是你,你要吗?」
「废话,当然要,不要的是白痴!」蓝少谦理所当然地说。「她老爸是连四任的市议员耶,家里有钱的不得了,她又是独生女,要是能把到她,将来她家里的一切就全都归我啦!」
「你在作梦!」段清狂不屑地哼了哼。「她那种个xing你吃得定吗?我看还没把到她,你就已经先被整得灰头土脸了!」
「那可难讲,」蓝少谦挺挺胸脯。「这边的人是正港仔十八铜人,俗搁有力,啥米拢不惊,这款仔-婿尚介赞啦!」
段清狂放声大笑。「听你在喇咧!」
「真的,不是马扁你的喔,」蓝少谦一本正经地说。「算命的说我会娶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婆,从此一帆风顺喔!」
白眼一翻,「少来,算命的话你也信。」段清狂的表qíng更是轻蔑。「算命的还说我在碰上百世夫妻的女人之前,表面上身体状况好象还不错,其实随时都可能会噶屁,可是一旦与她邂逅之后,我就会……」
「恢复健康?」
「错,我的身体会更衰弱,」段清狂面无表qíng。「衰弱到几乎无法离开轮椅……」
「-?!」
「……可是……」段清狂再次猛翻白眼。「保证我可以活到八十八,而且还子孙满堂咧!」
蓝少谦呆了呆,脱口道:「算命的话果然不能信!」
「你才知道!」
蓝少谦又怔了好半晌,才垂头丧气地咕哝:「呜呜,我的有钱有势的老婆!」
「喂,麻烦你待会儿再哭夭好不好?现在……」段清狂突然紧张兮兮地盯着某处。「先带我闪人!」
「呃?」蓝少谦纳闷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抽了口气,屁股立刻弹离花坛。「现在几点?」
「九点二十。」
「我的妈呀,还有半个钟头耶!」蓝少谦惨叫,同时推着轮椅没命地狂奔。「阿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