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爆笑。
颜家,终于又恢复往昔的欢乐了。
一年后--
之前的仙境已经失去仙境的味道了,反倒像是决战现场的恐怖气氛,战云密布杀声缭绕。
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不同了吗?
颜朗盘膝坐在糙地上,无视在他周围焦躁的绕来绕去的「人」--两个,自顾自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台湾的降头师说没有能力解这么厉害的降头,所以我就到泰国去。由于丁华伦对我下了降头后,刘雅芳反悔不肯嫁给他,丁华伦一气之下就对她下了qíng降,现在刘雅芳已经忘了我是谁,更别提你们了……」
「那就叫丁华伦帮我们解降啊!」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大叫。
「我有,但是他不肯,他说降头是刘雅芳叫他下的,刘雅芳没叫他解降他就不会帮你们解降,问题是刘雅芳已经忘了我们是谁,没有办法叫丁华伦解降……」
「说服她呀!」
「我花了三天工夫去说服她,但她都是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想丁华伦可能对她下了很重的qíng降,她的智力好象有点开始退化了。」
「那找别的降头师……」
「这我也找过了,可是没有人愿意和丁华伦家的人作对。」
「那……那……」那两「人」面容惨淡,眼神绝望的面面相觎。「那我们怎么办?」
颜朗两手一摊。「很抱歉,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两「人」愤怒的咆哮。
「为什么不可以?」颜朗一脸无辜。
「如果不是你解降了,我们也不会……」
「对不起,这是不是要先问问你们,为何要害我?」
那两「人」窒了一下。「我们……我们很生气……」
「你们很生气就可以害我做了八年的植物人?」颜朗语气尖锐的问。「那如果是我很愤怒呢?」
那两「人」又窒住了,一时反驳不出任何词句来。
「如果不是你们先要害我,刘稚芳也没有机会拖你们下水,追根究柢,始作俑者是你们两个自己,凭什么责怪我?」颜朗生硬的又问。
那两「人」依然——的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那八年里,你们根本没有想过要为我解降,即使如此,现在的我还是尽力想要帮你们的忙,只是真的无能为力,那又怎能怪我?」
那两「人」垂头丧气良久。
「好吧,那你帮我们通知家人,告诉他们我们是中了降头,让他们帮我们想想办法。」
颜朗皱眉,表qíng怪异。「通知你们的家人?」
「对,告诉他们,起码我家比你家有钱,」苏镇吉说。「只要有钱,什么事不好办?」
「后果如何我可不管喔!」
「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继续被禁锢在这里,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颜朗又凝视他们片刻。
「我会通知你们家人,之后……」
「你只要确实帮我们通知家人,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管我们的事了。」
「好,那我走了。」语毕,颜朗起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树林外,他的妻子和女儿正耐心的等候着颜朗,一见他出来,马上迎上前来,颜朗眉宇间的yīn郁顿时一扫而空,喜悦的环臂圈住妻子,一手牵起女儿的小手,循着一条不算路的小路走向步道。
「如何?」
「他们要我帮他们通知家人。」
「可是……」他的妻子有点疑惑。「你不是已经通知过了吗?」
「对,我通知过了。」颜朗无奈地说。「苏镇吉的老婆说那才好,根本不打算替他解降,隔天就把他送进疗养院里去了。我猜他老婆是想乘机搜刮他的财产,再和他离婚……」
「他家人不管吗?」他妻子忙问。
「他父母去世了,他和他弟弟不合,早就分家了。」
「好可怜。」他妻子同qíng地低喃。「那林昆友呢?」
「更糟糕。」颜朗咧了咧嘴。「听说他三年前就被父母赶出家门,我去通知他们这件事,他们居然告诉我林昆友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耶?」他妻子惊叫。「怎……怎会?」
「林昆友在喝酒时突然倒下变成植物人,他朋友就把他送回家里去,但他父母也不愿意照顾他,送疗养院又太昂贵,gān脆随便请个便宜的佣人来照顾他,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被自己的痰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