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装汉人一见,怒意顿失,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乖乖,这妞儿不但花不溜丢的像个仙女似的,还长了一身的细皮嫩ròu,真是让人看了恨不得能一口吞下肚里去!」
同样的,不但另一位半蒙半汉的汉人,还有那几个先盯上乐乐的蒙古人看得口涎直流,就连那些个蒙古贩子和牧人们也瞧得猛吞口水。
「喂、喂!人是我们帮你们抓到的,见者也该有份吧?」
蒙古装汉人蓦然狂笑。「行、行!大家抽签决定先后,不过,大爷我要先拔头筹!」说罢,挂着一脸丑陋的yín笑,伸手便向乐乐的胸口摸去。「嘿嘿嘿!小美人,就让咱俩先风流快活一番吧!」
眼见那只色迷心窍的爪子已经摸过来了,乐乐不禁又怒又急地吐了他一脸口水。「无耻下流的禽shòu,你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看!」她尖叫。「我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生不如死!」
「嘿嘿!还是让我先教你yù仙yù死吧!」蒙古装汉人不以为意地继续摸去。
「你敢!」
「这不就在敢了?」
就在乐乐羞急得脸色泛青白,气怒得浑身发抖,而那蒙古装汉人的手掌即将碰触到乐乐胸口的那一刹那,半空中陡然bào起一声怒喝。
「你该死!」
随着这一声森冷的怒叱,一条诡异的银色飞翼guī蛇已然疾she而至,蒙古装汉人吃惊之下,身形急掠而退,那条银蛇却有如蛟龙般一闪,瞬间便追上蒙古装汉人,并在他身上晃了一下,旋即又朝抓住乐乐的蒙古人飞去。
那两个蒙古人惊呼着躲开,于是,银蛇骤然消失,一条矫健颀长的人影翩然落在乐乐身旁。
这时候,蒙古装汉人才突然仰天倒下,身上至少有七道以上长得可以切断他身体的伤痕在汨汨冒着鲜血,很清楚地可以见到白惨惨的骨头和切割成两半的内脏,甚至还被活阉了!但是,他没有死,只是灰白着脸色拚命喘气,浑身都在痉挛颤抖,喉头还冒着咯咯怪响,嘴里吐着血色的泡泡。
冰冷地睨视着蒙古装汉人,「这是你自找的,」宫震羽神qíng寒酷地说。「你就慢慢捱着吧!」
蒙古装汉人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连呻吟声都哼不出来,只是祈求地望着宫震羽——快杀了我吧!
四周的人个个神qíng骇然,全都被蒙古装汉人的凄惨模样给震慑住了。
他们只是想玩玩汉狗女人,不是想找死呀!而且还死得那么惨、那么难看、那么丢脸,不用说,长生天肯定会拒绝接受他们的魂儿了!
特别是那个半蒙半汉的汉人,他浑身都在哆嗦着,一双牛眼已经凸了出来,死死地瞪着宫震羽手中那把孤煞剑,满脸的恐惧与绝望。
老天爷!是孤煞剑,居然是那把江湖上最狠毒残bào的夺命追魂剑!
宫震羽徐徐地侧过脸来,似乎想跟乐乐说些什么,或问些什么,可是当他一瞧见乐乐红肿的双颊,羞怒地紧咬着下唇,嘴角还有血迹的模样时,他倏地抿紧了双唇,脸色更yīn沉;再往下瞥见她胸前揪紧的破裂衣襟隐隐可见的亵衣时,他双眸蓦地掠过一抹凌厉残酷的杀意。
他又转回头去,煞气毕露的凤眼缓缓扫过周围的人。
「谁动手的?」声调更是冷得有如冰渣子一样。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半个人出声。
宫震羽冷瑟地一眯眼。「原来全都动手了,那很好!」
咦?
半蒙半汉的汉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不!不!我们没」
可惜他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那条银翼guī蛇就接在他第二个「不」的音尾里bào然出现,如鹰隼似的地摔掠而来,同时,漫天掌影彷佛云雾般蓦然涌起,在云雾中,至少有两、三百道掌影宛如利刃般飞斩而出劈向那群蒙古贩子和牧人。
惊叫有如哭嚎,半蒙半汉的汉人扑地以一招懒驴打滚láng狈地躲过那条飞蛇,背后皮袍却咧一下从头裂到尾。银蛇蓦然回转,又幻成千百条银蛇bàoshe而出,于是,在一声惨叫过后,地上又多了一具等待死神光临的半尸体。
紧跟着,在一如大风呼啸般的掌影中,天地宛似漫起昏沉的愁云惨雾,凄厉的惨嚎伴随着逃命的狂呼,不过片刻工夫后,除了宫震羽容许她们尖叫着逃逸的女人之外,近两百个蒙古人全都横躺下来了,不管是老的、少的、魁梧的、gān瘦的,整个马市彷佛被龙卷风席卷过一般躺满一地呻吟哀嚎,一眼看去满目疮痍láng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