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疼我啊?」乐乐马上大声否认。「他对我才霸道呢!」
萧雪琼又笑了,继而转口问:「你问了吗?」
鼻子俏皮地皱了一下。「哪敢不问啊!」
她这一说,萧雪琼就没再问下去了,直到两人来到东厢院后的花厅,远远的,乐乐就瞧见董百威一家三口正在那儿等着她们呢!
两人一坐定,连喘口气都还来不及,董百威就急切地俯向乐乐,问了同样一句,「你问了吗?」
「问了、问了!」
「那他怎么说?」这回发问的是萧雪琼。
乐乐扫视了他们一圈,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端着空茶杯,她迟疑地望着董百威片刻后,才慢吞吞地说:「他说他不管这种闲事。」
「咦?他真这么说?」萧雪琼似乎很意外。「你没有央求他吗?」儿子不像她猜想的那么疼媳妇儿吗?
「是有啊!可是……」乐乐又犹豫着看向董百威。「伯父,你……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这件事……这件事不只替大堂姊夫报仇那么简单吧?」
闻言,董百威父女三人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面面相觑,同样一副既心虚又慌张的模样,一看便教人起疑窦。
乐乐立刻了然宫震羽说的没错,而萧雪琼则颇意外地看看乐乐,再狐疑地盯住董百威三人。
「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董百威勉qiáng挤出笑容来。「就是……就是很单纯的那么一回事而已,哪还会有多复杂?是……是谁跟你乱说的?」
乐乐轻叹。「是我家禁卫老爷说的。」
董百威难看的脸色马上又加重了几分。
「所以他才说不想管那种不清不楚的闲事。」乐乐瞅着董湘云。「大堂姊,你如果不把详细qíng形说出来,我很难帮忙的呀!」
董湘云yù言又止地张了张口,随即又阖上,并垂首无语。
董湘萍却qiáng硬地抢过话去。「你管那么多做什幺?反正人家杀了姊夫,你就该帮忙报仇啊!难道你忘了咱们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了?」
「这话不能这么讲啊!二堂姊,」乐乐满面为难。「事qíng总要先弄清楚,否则……」
董湘萍神qíng一沉,看样子又想破口大骂了。
萧雪琼马上握住乐乐的手,并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也觉得应该先弄清楚状况,否则不明不白的,就算羽儿愿意帮忙,我也不赞成!」说着,她牵着乐乐起身。「你们最好考虑考虑,看到底是要说实话,还是就这样算了!」话落,她就带着乐乐离开了花厅。
一路无语,萧雪琼和乐乐来到慈苑的书房里。
两人一坐下,她才问:「羽儿还说什么?」
乐乐苦笑。「他说这事儿可能理屈在堂姊夫这边,所以伯父和堂姊他们才不敢说出实话。」
萧雪琼恍然地颔首。「难怪,难怪我问你伯父究竟是什么事因,他老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原先还以为可能是为了女人,所以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样看来,事qíng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也这么想。」乐乐同意道。「伯父那个人其实是很好的人,一般来讲算是很正派的了,否则,他就不会在我爹娘过世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我带回他家了。虽然他对我满严格的,但是,记得我十多岁时,老吵着要他带我出门,可即使他再不愿意,尽管唠叨嘀咕着,最后还是带着我去了,这样对我还不够好吗?
「可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伯父也有他的缺点,而且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缺点:他很护短,而且护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亲人,无论犯下多大的错误,他都会单方面地只相信自己人的说词,不管那说词有多么矛盾不合理。」她露出无奈的苦笑。
「譬如我堂弟个xing任xing自私又bào躁冲动,有一回和人争吵,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残了人家的腿,那可是有很多人证的,可是伯父却只听信堂弟的诡辩,说是对方先动手,他不得已才反击自卫的。
「虽然后来伯父私底下还是赔了人家一大笔银子,但这种事还是让人觉得对他有点心寒。下回要是堂弟残的是人家的命,而不只是腿,难道伯父也打算只是赔一笔银子就算了吗?那可是一条命耶!」
「唔!倒是没想到亲家是那样的人。」萧雪琼沉吟了一会儿,继而眼色一凝。「那么你打算如何呢?」
愣了一下,「我打算如何?什么我打算如何?」乐乐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