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不适合留下那些难看的东西。”
她低笑,“澧浚,才多久没见,你愈来愈会说话了。”
“我以为我陈述的是事实。”他主动泡了杯咖啡给她,“喝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他泡咖啡的技术,可完全源自于她。
“谢谢。”她轻轻地品尝了一下,浓郁的咖啡香立即充塞在整个口中,唇齿仿佛都留下了那迷人的香味,她露出惊喜的表qíng,“嗯!好喝!澧浚,你泡的咖啡,比我泡的好喝多了!”她是真心的下评语。
他扬起灿烂的笑容,“这么说来,我是出师了?”
“换我该拜你为师才对。”
“别太捧我,我会太自负的。”他手捧着自己的心,做出一副相当陶醉的模样,逗趣得很。
她轻笑出声,“我以为你随时都很自负。”
他赞同地点头,“说的也是,不过我会将那称之为自信,而不是自负。”
“我相信。”
“你决定放弃了?”
她依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脚边的行李,轻微地点下头。
“尊-bī你bī到无路可走了?”
“应该是。”
“所以你才跑来投靠我,因为他绝对想不到,你会跑到我这来。”聪明的女人。他赞许地直点头。
她再次肯定地点头,“澧浚,知我者莫若你也。”
“感谢你的抬爱!”迷人的唇扬起一抹深笑,“幸好我住的地方,还有多的房间,我叫湄渫整理一间给你住。”桑湄渫是他的未婚妻。
“我住进你的地方,你女朋友会不会不高兴?”
大家都晓得契澧浚和桑湄渫的订婚,是出自于桑湄渫的要求,而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利用契澧浚来当挡箭牌,阻止她家里的人,不断对她bī婚的举动。
所以桑湄渫一开始就和他言明了一切,更表明彼此可以各自去追求自己的真爱,直到对方真的找到,然后准备与其结婚时,他们才会结束这段权宜的婚约关系。
“我女朋友?我哪来的女朋友,你要自愿担任吗?”
他煞有其事地还抛了个媚眼给她,再度逗出她久违的笑意。
“少来了你,你和湄沁不是很好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大学时不是曾jiāo往过。”桑湄沁是桑湄渫的姐姐,现在专职红娘。
“基本上,你都用‘曾’这个过去式了,你还指望它会变成现代式?”他指正她。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你似乎也挺花心的。”她啧啧出声。
“等等,谁周旋在她们两个之间?我现在和湄沁只是很要好的朋友罢了,就像你跟我一样,至于湄渫,她还小,不适合我,我不以为我能接受一个思想还不成熟的小妹妹当未来的老婆,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自我nüè待的人吗?”
会和桑湄渫订婚,完全是出于疼爱她及帮忙她的心理,否则他绝不可能答应这件可笑的事。
“爱qíng这玩意儿是很难说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做第二个阎尊。”
阎尊-从不了解,在他身边原来早有个人对他深爱到不可自拔,且对他付出许多,他们是好朋友,她怕他也犯了和阎尊-相同的错误。
契澧浚懂她的意思,“放心,我很清楚自己身边的人对我的感觉,我才不像尊-那么迟钝。”
“其实我也没有立场怪他,毕竟我连烈飒暗恋我的事也没察觉。”
“爱qíng本来就是盲目的。”
“或许吧!”
“我猜你是偷跑的,对不对?”
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点了下头。
“尊-会气死的。”他可以想象,阎尊-发现念羽熙离开时的表qíng,一定是火冒三丈。
“他会。”
“他也会急死的。”
“不。”
他扬唇浅笑,“他不只会急死,还会像发了疯似的,拼命找寻你的下落,因为你这一走,他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已经失去你,届时后悔会朝他席卷而去,他会恨死了自己以前从未察觉你的好。”
“你想太多了。”
“我有没有想太多,何不让时间来证明?”
“又是一个要让时间来证明的人.你和烈飒真不愧是死党,说的话都一样。”
“我们是三人帮不是吗?所以我们很了解彼此的想法。”他在暗示她,以他和谭烈飒及阎尊-的jiāoqíng,而他们之所以会说出同样的话,代表他们的话有相当的真实xing。
念羽熙虽听出他的暗示,但仍不为所动,“时间已给了和烈飒不一样的答案,剩下的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