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夏婵已经笑得不可遏抑了。“不会,不会,只要不整到我头上来就不要紧,请尽量,不过,如果可以让我掺一卡的话那就更……更好!”她早就听翟仕禹提起过他和三位哥哥的“恩怨”了,在爆笑之余,实在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有够顽皮恶劣的。
“好过分喔,小婵!”翟仕禹立刻抗议过来了。“我是你老公耶!居然帮别人来欺负我。”
夏婵顽皮地皱皱鼻子,模样可爱透了。“你自找的咩!”
“没良心的女人!”翟仕禹忿忿地道。
“恶劣的男人!”夏婵马上还以颜色。
“残酷的女人!”
“jian诈的男人!”
“无qíng无义的女人!”
“狡猾下流的男人!”
翟仕禹双眼徐徐眯了起来。这个老是慢人一步的小女生,这种时候反应居然这么快?好,那就……
“任xing的女人!”
“霸道的男人!”
“……最xing感的女人。”
“最勇猛的……啊!”骤然一声低呼,夏婵慌忙捂住嘴,满脸通红、尴尬无比。“讨……讨厌啦,你好诈喔!”
翟仕禹朗声大笑着俯身在她高高噘起的红唇上啄了一下。“你真可爱,小婵。”
夏婵不依地别开头,翟仕禹忙低声求饶,一旁的柯伦夫看得暗暗惊讶不已。
就像他在外人面前一迳是个冷漠刻板的德国人一样,除了在养母和兄弟问之外,翟仕禹在外人面前也总是表现得像个标准的英国绅士,温文体贴又彬彬有礼。特别是面对女人之际──即便是jiāo往中的女友,他更是一板一眼,而且相当顽固地保持一段令人又爱又气的距离,教人既爱他的体贴尊重,也气他的尊重体贴。
但此际,在他的小妻子面前,他全然抛开了所有的jīng美包装,率xing地袒露出所有的真xingqíng,甚至比和兄弟之间更亲匿。这个小女孩到底……
何伦夫蓦地长臂一伸抓来小弟质问,“小子,过去你最爱的就是游泳,夏天游、chūn天游、秋天游,连冬天也游,只要有空就去游泳,对吧?”他意有所指地问。
翟仕禹倏地咧嘴一笑。“没错。”对自己的兄弟,他毫不隐瞒自己特殊的癖好,但在美国的养母却毫不知qíng,因为他不认为女人能了解男人某些奇特的习xing,即使那女人阅历再丰富也一样。
“可是以后你不会了?”
翟仕禹摇摇头。“不需要了。”
柯伦夫朝一脸茫然的夏婵瞄了一下。“她几分?”
翟仕禹慢条斯理地比出三根手指头,柯伦夫见状,不由得大大一愣。
“才三十分?那你怎么……”
“错,是三百分!”
柯伦夫又是一愣,继而大吃一惊。“三……三百分?!”
“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有四十分,认识更深一层之后,增加到两百分,”翟仕禹慢吞吞地说。“婚后才发现她有三百分,我自己也很意外。”
柯伦夫张口结舌地呆了片刻。“真没想到你居然找得到,原以为这世上不可能会有那种能完全符合你的标准的女人说。”
翟仕禹洋洋得意地将夏婵拥入怀中。“耐心啊!柯伦夫,因为我有耐心啊!”
柯伦夫一听,双眉讥讽地一耸,正待开口反击回去,可瞬间后又揽了起来。“可是这么一来……”他停住,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回我家见见妮娃再说。”
妮娃是柯伦夫的妻子,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有点迷糊,有点健忘。
请她递酱油给你,她会端给你又松又软的蛋糕,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宣扬这种蓝莓蛋糕的美味──明明是黑森林蛋糕说;或者正在倒茶,可她一开口说话就忘了,然后倒得满桌都是茶水,甚至还流泄到她的裙子上了,她仍一无所觉,人家拚命喊停,她还莫名其妙的问:“停什么?”
真奇怪她的手怎么不会酸?
乍见之下,妮娃非常像似中国人,不仅黑发黑眼,皮肤也是东方人的肤色,可仔细一瞧,她的五官又比中国人深邃多了,也很像印度人,但又不像印度人那般黝黑,而且她不太会讲中文,不过,夏婵还是勉qiáng听得懂,虽然有时候需要做一点猜谜游戏。
最特别的是,妮娃是个看上去有点粗俗土气的小女人,怎么看都配不上英挺威武,拥有帝王般架式的柯伦夫,但柯伦夫凝视她的目光却是那股深qíng,如此挚爱。
“告诉你,柯伦夫和妮娃的相识相爱过程很爆笑喔!”在柯伦夫忙着收拾妮娃闯下的第N百次祸时,翟仕禹悄悄向夏婵透露。“四年前我大学毕业,在正式接手亚洲分部之前,我特别要求四兄弟一块儿去做一次探险旅行,因为以后恐怕大家都会忙得没有机会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