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gān嘛拉我起来!」出水面后,泉舞蝶大力的推开他,生气对他大吼。
「因为-再不出来会死在海里。」
「我最好是会死在海里!」她咆哮,「我对自己的极限很清楚,我还能再下潜的!」
拓跋靳面无表qíng地瞪着她,「下潜时我就告诉过-,我们的目的是『玩』,不是比赛。」
「鬼才和你比赛,我是在自我挑战。」她好想跳脚。
「-明明已经快受不了。」
「我很好,我没事!是你眼花。」
他冷着眸扫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径自往岸上游去。
「该死的,拓跋靳,你自己潜不赢我就耍小人手段,将我拖出来,你可以再卑鄙一点没关系!」泉舞蝶追上去,气得口不择言,完全没顾虑到拓跋靳为她担忧的心qíng。
上岸后,拓跋靳不发一语地动手要脱去身上的潜水衣,泉舞蝶见他不回应,愈火,愤怒地将他扳向自己,正想再破口大骂时,眼睛一对上拓跋靳那张yīn鸷的表qíng时,所有未出口的话,瞬间倒咽回去。
他冷冷地直视着她,一直看到她心虚,本想掉头就走,但一想到这样太没面子,她硬是板起脸孔,学他瞪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瞪了多久,直到泉舞蝶觉得有些凉意,不禁打了个冷颤后,拓跋靳才开始有反应。
薄唇缓缓地掀开,「如果-想死,-早就该告诉我,那我就不用一直为-费神,担心-会死在海里,我会放-爱怎么潜就怎么潜,就算死在海里,我也不会伸手救-!」
抛下话,他悻悻然地甩开她的手,怒气腾腾地走入屋内,留下一脸错愕,被他突然怒气吓到不知所措的泉舞蝶。
他又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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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没长东西,-不需要一直盯着我瞧。」自从下午潜水完发生那件事,拓跋靳对泉舞蝶的态度就一直保持冰冰冷冷,没给她好脸色看。
「你的目光一直定在电视,你怎么知道我有在看你?」
「不要问我这种蠢问题。」
「……」
「如果没事,我想一个人安静的看电视。」驱逐意味相当浓厚。
闻言,泉舞蝶蹙起秀眉,再度被拓跋靳忽略,那种心痛的感觉和过去如出一辙,同样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撇着唇,她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我有话要和你谈,你若是不想谈,那我就不说了。」
「如果-不是对-下午的行为向我道歉,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的眼睛始终定在电视萤幕上,连瞥她一眼都没有。
泉舞蝶有些恼怒,她瞪着他,「现在是怎样?我好声和你说话,你就拿乔?」
「-很吵。」
「拓跋靳,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和你窝在这我已经够委屈了,你还给我脸色看?你凭什么啊!」
耳里传来泉舞蝶骄纵任xing的话,拓跋靳的怒气也被挑起,他关掉电视,转头,瞪着她的黑眸闪着愤怒的光芒。
「泉舞蝶,-知不知道-活到二十五岁可以说是白活了?」
她瞠大美眸,有些不可异议地瞅着他,「你说什么?」
「和-姊比起来,-根本不该被生下。」
「拓跋靳,你再说一句你试看看。」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怒视着拓跋靳。
拓跋靳学她站起,比她还高大的身子,立即造成她庞大的压迫感,她敌不过地又跌回沙发上。
「-有什么才能?-活到这把年纪,-为你们龙帮出过什么力?做过什么事?」
她被bī问得有些回不出话,「我……我……我做过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龙帮的人,你──」
「-什么事都没做!」
被戳中致命伤,泉舞蝶脸色发白。
「龙帮上上下下,大家都把-捧在手掌心的疼-,-爱自由、爱玩,不想承担压力、责任,大家就任由-去,对-骄纵任xing、易怒的xing子,大家有多容忍-知道吗?-
想怎样就怎样,想发飙就发飙,不管有没有道理,就算-做错事,-也很少跟人家道歉,爱好面子,硬把错全推到他人身上。
我以前为-好,所以想教导-,希望-有一天也能替龙帮付出一点心力,-却不领qíng。
泉舞蝶,-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
「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糟糕?」泉舞蝶心口紧揪,低着头,她颤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