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舞蝶沉默了。
眼前这qíng况,若是泉-娘,她的确会如拓跋靳所言答应,但,她是泉舞蝶呀!此赌注攸关的是她的未来,她岂能轻言答应?
现在问题来了,她要是不答应,她的身分瞬间曝光,以拓跋靳的聪明才智,他马上就能猜出她的真实身分。
如此两难的问题,叫她如何抉择?她根本选哪个都不是!
「你还没说,若是你输了,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要我如何答应?」先拖延他,再来好好想出应对之策。
「如果我输了,我这辈子会远离舞蝶,放她自由。」
闻言,泉舞蝶脸色丕变。
她只是很气他的行为,决定短时间不想原谅他,要让他受点教训,可,若要他真的完全离开她的世界,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这……她做不到。
说她窝囊也好,矛盾也罢,她就是舍不得他!
「亲爱的,-考虑的时间不嫌太久?下不了决定吗?我以为这对-而言,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把玩着手中jīng致的茶杯,他朝她丢出一记纳闷的眼神。
「……你就舍得永远离开舞蝶?」不甘心他能轻而易举的就提出这种赌注,拿两人的未来开玩笑,她略为愤怒的质问。
「这是我与舞蝶的问题,亲爱的,-不便过问。」见泉舞蝶愈来愈心浮气躁,他唇边的笑意就漾的更深。
「我是她姊姊,有何好不能发问?」
「亲爱的,看来-是不想和我做此赌注了。没关系,我不会qiáng迫-,等-想和我赌时,欢迎-再来找我。」他避开她的问题,说道。
「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泉舞蝶按捺不住,出口的嗓音突然飙高几度。
拓跋靳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颇为玩味地盯着她,心中微微暗忖泉舞蝶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泉-娘吗?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她很是防备地睇着他,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令她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有怎么看-吗?」他很是无辜地反问她。
「别用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被他老是避重就轻的态度惹毛了,她咬牙怒道。
「亲爱的,-──」
「该死的你,别再叫我亲爱的,我不是你的亲爱的!」忍无可忍后,泉舞蝶终于捉狂了。
见状,拓跋靳故作惊讶,非常夸张的大呼:「-娘,-和舞蝶不愧是双胞胎,-们两个的反应,还有高喊的话都一模一样耶!上帝造人真神奇。」
听到他这么说,泉舞蝶羞得恨不得能找面墙狠狠的撞上去。
她到底在gān什么!?随随便便就被勾出脾气,她以为自己假装她姊能假扮得维妙维肖,毕竟她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两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以及小动作、想法全都了若指掌,因此,她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认为自己不会被识破,怎知──
事实上,她伪装的这段时间,的的确确没人起疑过,包括她家人在内,所以她认为她也能瞒过拓跋靳,没想到他竟早已看透她的身分,还故意捉弄了她一番!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难道她在他眼前是透明的?
「亲爱的,-看起来好像想找dòng钻。」他恶劣地揶抡她。
闻言,她抬起燃着两把熊熊大火的瞳眸瞪他,一副想把他砍成十八块,丢进海里喂鱼的模样。
他不在意地莞尔一笑,明知故问:「-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双手环胸,一方面气自己的失败,另一方面则气拓跋靳的狡诈。
「我有知道什么吗?」
「你不用再装了,你明知道我是舞蝶!」
听见她不打自招的话,拓跋靳顿时眉笑眼开,乐得像偷腥的猫。
「亲爱的,我逮住-了。」他对她眨眨眼。
「什么?」泉舞蝶被搞得莫名其妙,「难道你不晓得我的真实身分?」
「我原本只是怀疑,然后开始假设、实验……直到此刻-的证实。」
「不、会、吧!?」泉舞蝶倒抽口气,差点昏倒,没想到她竟会蠢到自曝身分!?
老天爷啊!世上有像她这么笨的人吗!?
她-着脸,蹲下身,将双脸埋进双膝中,呜咽出声,再也没脸见人。
拓跋靳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她肩膀一耸,甩了开。
他再拍,试着轻唤:「舞蝶,看我。」
「滚!」闷闷的低喝声从膝盖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