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卡!两位,不管你们想做什么,地点不对,OK?”
一本原文书猝然落在他们之间,两张嘴恰好贴两边,方静恩又气又好笑的转注原文书的主人。
“你真的很不上道耶,老是做这种事!”
huáng佳慧猛翻白眼。“不做不行啊!”
她收回书,大拇指往旁边一比,一位侍者张口结舌的呆在那边,被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呃,对……对不起,高夫人来了。”
于修凡闭了闭眼。“请她稍待一会儿。”
方静恩往下一看,失笑。“对,至少要稍待五分钟,也许十分钟以上。”
于修凡双颊略赧,悄悄拉上西装下摆掩住不雅的某部位。
huáng佳慧哈哈大笑着回原位。“没见过这么容易挑逗的男人!”
方静恩哼了哼。“请搞清楚,只有我才挑逗得了他,别的女人没那种本事!”
huáng佳慧瞄一眼于修凡,后者正在猛灌芹菜汁──至少那是冰凉的,看看能不能快一点浇熄他的热qíng。
“你也别太过分了,听说男人常这样很不健康的!”
“好嘛,那下次到饭店开房间好了!”方静恩“从善如流”的接受劝告。
于修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呛到了。
“不好?”方静恩无辜的眨了一下眼。“那我家?”
于修凡猛然跳起来,拔腿逃之夭夭。
“他害羞。”方静恩替他解释。
“是害怕吧?”huáng佳慧失声爆笑。“他被你吓跑了!”
方静恩耸耸肩,两眼仍跟着于修凡,见他先到男xing化妆室一会儿后,出来便直接到高夫人那儿坐台。
“小慧。”
“嗯?”
“我听到修和高秉岳讲手机,高秉岳真的又向他要钱了。”
“不意外。”huáng佳慧头也不抬地说。
“你怎么跟高秉岳说的?”方静恩问,一边吃蛋糕,那是于修凡拿来给她的。
“我说医生以为你好了,谁知在你准备回台湾前夕,病qíng又发作了,只好留在那里继续治疗。结果他又问我,为什么你都不写信给他了?我说你也没写给我呀,大概是病况很严重,连写信都没办法了吧!”
“他信了?”
huáng佳慧抬起头来,装了一下鬼脸。“不知道。”
方静恩思索片刻。
“长chūn路小义大利,他们约在那里见面。”
“什么时候?”
“后天中午。”
“去看看?”
“嘿嘿,我就是这么想的。”
非去看看高秉岳到底想搞什么鬼不可!
对阿兵哥而言,在台湾本上服役的确比较方便又舒适,但在金门外岛服役也不是没有好处,在台湾一个星期放两天假,包括来回时间,但在金门外岛的话,一个月放八天假,不包括来回时间。
很多人都会觉得放长假比短短两天假好,高秉岳就这么认为。
“他会来吗?”高秉玲问。
“会,他那种人很死板,答应了绝不会慡约。”高秉岳信心十足地回道。
“但他现在应该不太一样了,男公关的生活方式和一般人不同,就算他再不愿意,还是不得不跟着改变吧?”
“我不认为他能有多大的改变,至少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改变。”
正午十二点整,高氏兄妹就一起来到长chūn路的小义大利,一家装潢融合美义风格,整体气氛华丽jīng致的餐厅,挑高的天花板、水晶吊灯、长型吧台,高板椅背隔开桌位,使每一桌位都拥有较私密的空间,适宜用餐,喝两杯闲嗑牙也不错。
他们坐在吸烟区,当兵后,很少人不抽烟的。
“但你不是说他是头牌公关吗?”
“听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我的印象来说,不太可能,”高秉玲喝一口红茶。“要改造那个老土,重新投胎还有希望一点。”
“我也这么想。”高秉岳无聊的闲看墙上的风景图片和义大利人像画作。
“大哥,你现在究竟打算如何?”
高秉岳收回视线,在妹妹脸上绕一下再落入咖啡杯里。“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小静突然失去音讯,huáng佳慧说她病复发了,如果真是如此,这时候方妈妈也该打电话来拜托我帮忙筹钱--像去年那样,但也没有……”
“会不会是她快死了?”高秉玲冲口而出。
“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高秉岳的神qíng有点沉郁,显见他对方静恩的关切是真心的。“最好不是,但若真的不是,也有可能是她发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