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双颊浮上两朵迷人的红晕,朴孝宁笑容抹深,「没有吗?」那张表qíng越来越暧昧的脸庞悄悄俯向她。「-倒是有。」
「耶?真的?哪里?」韩芊卉下意识抹起脸来。
他的唇瓣停在她耳边。「嘴。」
「呃?」尚未意识到他的下良意图,韩芊卉已被推倒在糙地上,有力的身躯随即山崩似的压上来,她吃惊地抽了口气,脑袋里思考齿轮才刚开始转动,「你……」嘴也被堵住了。
在这种荒郊野外,她又是被qiáng行压倒在地,是不是应该叫一声「qiángbào」应景一下比较符合这幕场景呢?
不过,在这种qíng况下最感困扰的不是韩芊卉,而是河永敬,他张口结舌地看着主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压在那女人身上,一只手忙着扒那女人的衣裳,一只手往后朝他胡乱比了比--如果不是跟了主子十三年,谁看得懂!
不是吧?主人要在这里……
还要他守着?
河永敬环顾四周,哭笑不得。
守哪里?四面八方都随时可能有人闯过来,究竟要他守哪里?
主子是不是忘了他只有一个人了?
但是主子的命令不能不遵从,所以河永敬只好抱着脑袋伤脑筋,寻思该如何把自己分成一十二个,突然有颗小石子飞过来砸在他的屁股上,不用问,某人在警告他了,他慌忙拔腿就跑。
是是是,他守!他守!
但是……
到底要他守哪里嘛!
朝鲜半岛的夏季是五月到七月,七月底酷热的高温逐渐结束,八月初左右会有狂风和bào雨相伴的台风过境,待bào雨结束之后,枫叶便会开始变色,正式宣告秋天的降临。
「烦死了、烦死了,bào风都过了,这场雨到底还要下到什么时候嘛!」
月廊下,雨水彷佛银帘般垂挂在屋檐,韩芊卉拎着裙子烦躁地走来走去,什么事也不能做,这里又没有室内健身器材,她快闷死了!
「看这雨势,我看起码要一整天吧!」
「一整天?天哪,还要我闷在屋里一整天,不如让我死了吧!」
朴孝宁双臂环胸倚在柱旁,满眼兴味地看着韩芊卉夸张地举臂高喊,唇畔绽出愉快的笑靥,很明显地流露出对她那种真xingqíng的喜爱。
从第一夜开始,她都是那么慡直地表现出自己的心qíng。
片刻后,他勾勾手指头把河永敬勾过来,俯首对他耳语数句,河永敬吃惊地瞠大眼,
朴孝宁不悦地-起眸子,威棱之态尽展,河永敬心头一懔,忙下迭哈腰退开,匆匆忙忙
到前头舍廊斋去。
回过头来,朴孝宁又恢复温和的表qíng,慢吞吞走过去自身后环住韩芊卉,将下颚亲昵地靠在她头上。
「-可以做做女红呀!」
「做女红?」那是什么?「我不会。」
「绣花?」
「绣花?」滑稽的咧一下嘴。「也不会。」
「画画?」
「画画?」摇头。「那更不会。」
「……我们来写字吧!」
「写字?」毛笔字?「不会。」
「……下棋?」
「不会。」
「……作诗?」
「不会。」
「……茶艺?」
「不会。」
「……我叫河永敬摘花来给-cha?」
「不会。」
「……-到底会什么?」
「……做标本。」
至少以目前的环境而言,她只能抓昆虫做标本,如果是有翅膀的昆虫,还必须是那种可以用手捏死的虫,需要用到毒瓶的就不能抓,不然会破坏-们的完整xing,抓到了也没用。
待大致上知道有哪些昆虫之后,她就要开始抓幼虫来饲养以观察-们的生态循环,特别是那些将来会濒临灭绝的品种,她或许可以查出是什么因素导致-们面临灭种的危机。
「难怪-会这么无聊。」朴孝宁喃喃道。「看书吧!这-总该会吧?」
看书?韩芊卉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这时候的书有什么好看的?
历史学家也许会喜欢,文学家也可能会喜欢,但身为生物学家的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人,厨房婢女送茶点来了。」
闻声,韩芊卉移过视线去,见河永敬恭谨肃立,身上有点湿,后边放着好几件行李。
「那是什么?」
河永敬望向主子,朴孝宁耸耸肩。
「我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