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蕾愈听愈惊讶,没想到大家的状况都不太好。
“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嘛,我可以,小珊可以,你当然也可以呀,”
方丽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我没办法。”
“为什麽?”
“我不像你那麽坚qiáng呀!”
才怪!
方蕾翻翻白眼。“这跟坚不坚qiáng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好不好?我可以叫我老公帮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你只要规规矩矩的上班,肯定可以养活自己的!”
“工作?”方丽两眼大睁,吃惊的瞪住方蕾。“你要我工作?”
“不然呢?请你做女皇陛下?”方蕾嘲讽的反问。
“我没办法工作!”方丽断然道。
“这又是为什麽?”
“我不要看人家的脸色,”
喔,天,这女人真是……
“好吧,那你回台湾吧,妈现在过得很好,你在那边可以闲闲做蛀虫,爱怎麽烂就怎麽烂,这总可以了吧?”
“那我的心呢?”方丽幽怨的瞅著方蕾。
她的心?
真奇怪,她还有心吗?
“怎样?”
“得不到我这辈子唯一的真爱,我会痛苦到死的!”
这辈子唯一的真爱?
某人在念诗吗?
“失去这辈子唯一的真爱,我也会痛苦到死!”某人可以念诗,她为什麽不可以?
“但你比我坚qiáng,你捱得住那种痛苦,我捱不住,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厉害,竟然用死来bī她!
“不,你绝不会活不下去,因为你太爱你自己了,你才舍不得死呢!”
方丽眼中忽地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如果我真的死给你看呢?”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相信;如果你没死,我敢肯定你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打算真死!因为……”方蕾淡淡一哂。“真的想死的人根本不会说出来!”
诡计一再失败,方丽目中蓦而爆出yīn鸷的怒气,终於失去耐心了。
“你好狠!”
“不,姊,是你太狡猾。”方蕾漠然望著撕去假面具之後的方丽。“老实说,跟你谈过愈多次话,我愈觉得你好可怕,就算我真的愿意把奥文让出去,我也不会让给你,因为跟你在一起,奥文一定会很痛苦,他是个好男人,没有义务要接收你这种恐怖的女人!”
“好!”方丽愤怒的跳起来。“既然你无qíng,不能怪我无义,我发誓一定要不择手段把他抢来!”
她早就已经在不择手段抢男人了!
“随便你!”
姊妹之间走到这样已经算是正式撕破脸了,方蕾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心中仍难免有几分遗憾、几分伤感。
毕竟,她们是亲姊妹呀!
傍晚时分,靳文彦和方大伯、二伯回来了。
眼见方大伯、二伯满脸兴奋,方蕾就知道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大展拳脚一番了,可惜晚上施展不了什麽拳脚,於是决定换他们来帮方丽抢男人。
“我们有事跟阿蕾谈谈,阿丽,你和艾默德一起去吃饭,吃过饭後再去看场电影或随便走走,不要太快回来,我们……”方二伯瞟一下方蕾。“呃,会谈很久,你们回来打扰到我们不太好。”
方蕾翻了一下眼,没说话。
“既然要谈很久,那就明天再谈吧,”靳文彦温和的驳回方二伯的安排。“我跟小蕾也有些迫切事项需要讨论,还得跟总公司联络、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出去吃饭看电影。”
方二伯与方丽jiāo换一下眼色,後者令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一天时间比一晚时间充裕得多,更好。
“那就明天吧!”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够jīng确,翌日一大早,当方大伯、二伯与方丽联袂来找方蕾时,靳文彦也正好要出门处理公事,根本没打算和方丽一起出去。
“但我们昨天说好的呀!”方丽委屈的抗议。
“不,我们昨天说好的是大伯、二伯要和小蕾谈话,并没有约定我要和你一起出去。”靳文彦神qíng自若的纠正她的说法。“我也说过要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出去吃饭看电影不是吗?”
“那我跟你一起去!”方丽脱口而出。
靳文彦眉峰一皱。“很抱歉,我是要见分公司经理处理公事,你在旁边会带给我很大的困扰。”
“那……”方丽拿出最最哀怜的目光瞅住他。“你不能晚一天再处理吗?”
不等她说完,靳文彦就开始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