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司谶深吸一口气,又问:“你没笑吧?”
妙妙耸耸肩。“我笑不出来啊!因为他力气比我大,餐厅里又没有人阻止他,他一边把我往餐厅里拉,一边说什么保证只要一次我就离不开他了,我越听越不慡,为什么我要离不开他?我有老公了耶!他又说,他就是要我迷上他,然后我就会乖乖听他的话,好让你为我做他想要你做的事……”
第二次,于司谶感到无法抑止心中澎湃的怒气。
“……虽然我听不太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啦!不过,以我女人的直觉,我认为顺从他实在不是很好的选择,可是他又紧抓住我不放,所以我就……”
“如何?”
“踢他一脚!”
“呃?”
“踢他……”妙妙嘻嘻笑著,棉被里,一只小手悄悄探向于司谶的机要重地,“这里。”五指一张,立刻占领敌军阵地。“嘿嘿嘿!当时我穿的是高统马靴,想想被马靴踢到的滋味吧!”
于司谶又吸了口气,一手包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蠢动,另一手则忙著把电脑和文件放到chuáng边地上。
“然后你就乘机跑了?”
妙妙更是笑开了。“那当然,我想没有任何女人对他那样做过吧?所以当时他的痛可能还比不上他脸上震惊的程度,真是超爆笑的!”
扒开她的手,于司谶轻轻一个翻身便制住犹不知死活的妻子。
“妙妙……”
“gān嘛?”她还在笑。
“下次不可以单独跟任何男人走,就算是熟识的男人也不可以,懂吗?”
“这样喔……”她笑得更俏皮。“如果我说不懂呢?”
“那我就……”
“怎样?”
“这样惩罚你!”
“咦?啊!哈哈哈……不要啦……哈哈……人家……哈哈哈……人家最……最怕痒了啦……哈哈哈哈……我懂……哈哈哈……我懂了啦……哈哈……救命啊……哈哈哈……人家……哈哈……人家懂了啦……”
再一次到纽约,除非威迪生总裁认为有特别必要,于司谶不再需要积极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茶会、舞会,因为该认识的人他都认识了,这一回他的工作大部分是约谈、沟通,以及讨论。
但这晚,他却主动要求携伴参加纽约商界举办的大型耶诞派对。
穿著JamesGalamos设计的超高价位晚礼服,妙妙娇俏可人地伴在高挑斯文的丈夫身边,明亮清澈的双眸好奇地到处乱转。
至于于司谶,他失去了往常的温和笑容,神qíng格外严肃yīn沉。
“他来了吗?”
“来了,在那里。”威迪生总裁指著另一头。“你打算如何?”
“我要他永远不敢再惹我!”于司谶冷冷地说。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可是……
“为什么?”
于司谶把妙妙暂时jiāo给公关秘书,自己大步朝另一头走去。
“因为他找上我太太了!”
找上他太太了?
威迪生总裁瞄了身旁的小女人一眼,再将好奇的视线拉去跟住于司谶。
但见罗昂起初仍是一派满不在乎的神qíng面对于司谶,那傲慢自信的笑容可恶得令人生气,然而,当于司谶一开始说话之后,罗昂的笑容便逐渐消失了……神qíng变了……脸色惨白……额上开始发出冷汗……他在发抖……
最后,罗昂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于司谶这才转身回来,温和笑容再度回到他脸上。
“你跟他说什么?”威迪生总裁实在忍下住好奇心。
于司谶但笑不语,眸一转瞥向妙妙,“你想跳舞吗?”
“想啊,想啊!”妙妙兴奋地蹦蹦跳。“可是人家不会跳这种jiāo际舞耶!”
“我教你。”
温柔地牵住妙妙的手,于司谶带著妻子进入旋转的舞群中,威迪生总裁怔愣地凝望著那一对东方夫妻,成熟高挑的丈夫,娇小俏皮的妻子,怎么看怎么不搭轧,但是——
丈夫眼中蕴藏著对妻子的浓郁深qíng,妻子则毫不隐瞒地散发出她对丈夫的丰沛热qíng。
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应该算是最搭配的吧!
绿意盎然的糙坡地,清新自然的空气,大树下的扁石上,曾经坐著一位老婆婆,她哑著苍老的嗓音对坐在树根上的外孙谆谆告诫。
如今,树根上仍坐著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但扁石上却已换成一位年近四十的成熟男人,温和斯文,沉稳的声音好似万佛庵里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