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耳熟的声音,是谁?意识已逐渐模糊的贺若绯,根本听不出是谁和她说话。
“绯,我是戢修煌,你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是戢修煌!”
戢……修……煌……这三个字恍似穿越层层迷雾,直达贺若绯渐行渐远的神志,将她飘远的意识拉回了一点。
她费力地掀开眼睫,努力的集中散漫的焦距,将眼前有着一张焦虑脸庞的男人长相看个仔细。
等她分辨出他是戢修煌后,她扬起一抹异常绝美灿烂的笑靥。
“戢修煌……”
“对,是我,你快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
她微微一笑,“我快死了……”死前还能再见到他一眼,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吧?她没有遗憾了,真的没有了……
“你说什么?!”闻言,黑眸里闪过阵阵愕意。
“……我的身份……泄露了……被吴良心的手下……注she了海洛因,我……”意识又再度涣散,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瘫倒在戢修煌的怀里,不省人事。
“绯?!”戢修煌表qíng丕变,忙不迭的横抱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的方向前进。
只愿一切都还来的及……
吴良心,他这辈子若不把他逮进牢里,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守在手术室外的戢修煌,既担心又愤怒地心忖着。
他居然敢这么对待贺若绯,他竟然敢!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把吴良心揪到面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天晓得当他听见贺若绯对他说出“她快死了”这句话时,他的心恍如被刀大力地刺穿般难受,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他只知道如果他失去了贺若绯,他的下半辈子将不知该如何度过。
他没想过他对她的感qíng竟会陷的如此快、如此的深,他甚至一点都没察觉,直到贺若部极有可能从此离开他后,他才猛地惊觉,他爱她的心,已经出乎了自己意料之外。
说来也挺可笑的,贺着绯对他的心是如何,他还不晓得,自己居然陷的那么快,如果届时,她选择的人不是他的话,他还收得回自己的心吗?
只是现在说这都是多余的,贺若刻如今生死未卜,她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每多等一秒,戢修煌的心就意往下沉一分,都已过了几小时了,为什么手术室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烦躁的不断来回踱步着,医院内的护士纷纷对他投来爱慕眼光,他根本没空理会,换作以前,他多少都会礼貌的回个笑容,但此时此刻,他一点心qíng也没有。
老天保佑,贺若绯一定得没事才行,他还等着娶她进门,他怎允许她在这个时刻就去跟阎罗王报到!他绝不允许!
绯,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下去!
戢修煌深深祈祷着,而手术室内仍是一片紧张……
“这是哪里?”贺若绯苏醒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纳闷地喃喃自语。
她左右张望了下,她的右手还打着点滴,而自己所处的房间满了欧洲典雅的气息,chuáng边是四根雕琢jīng美的金柱,敞开的落地窗,传来阵阵凉慡的微风,chuī扬了在chuáng四周的雪白帷幔。
原本的狐疑忽地在她心底成倍数扩大,她瞪大了双眼,qiáng忍住身体的不适,缓缓坐起身子,微愕地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她肯定自己正在某座城市的高地,因为她这么往下望去,居然可以看见一整座城市的景象,就像住在四十几层楼高的大厦一样,可以把邻近的风景全纳人眼底,差别只在如今纳人她眼底的,不只是邻近的风景而已,而是一座繁荣的城市!
她再也禁不住内心的疑惑,徐缓地下chuáng,拿起身旁的点滴,走到阳台,她一手拿着点滴一手搁在栏杆上,从她清醒后,她的眼睛一直呈瞪大状,而巨还有愈瞪愈大的趋势。
她将身体探出阳台,左右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地,当她看见四周建筑物后,她不禁呆愣住。
唔!是她头脑还没清醒吗?她摇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再往外定睛一看,景观依旧。
还是她眼花了?
她揉揉眼睛,然后再看——没变。
或者,她还在做梦?!
对!就是做梦,要不是做梦,她怎会以为她现在正身处在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堡里?!
城堡耶!这不是在电影、电视或童话故事才看得到的吗?怎会突然在她眼前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