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除非在孩子脑门上挂颗碗大的夜明珠或许能够做到。
我纠结了一下, 孩子姓什么? 怎想一句话不对,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打,正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jī,落魄的神仙不如jì,我被打得耐不住心理发狠,你等老子有法术的,将你们都变成jī吃了。当然,这只是心里发狠,飞升成神仙后,jī我已经是不碰了的,最多吃吃鱼,喝些桃花酿,还总是醉,醉了就怀念在狐狸dòng里的美好生活,有徒子徒孙,有山猫野shòu的朋友,还有一个黑衣背影,料峭风中故作冷静自持状。
那背影使得我一惊,又被人揍了一拳使得我大恸,yù哭无泪的我连忙架住保镖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狂叫: 那叫发达吧!发达,发达,发之远达。
如此使人意味深长的名字着实惊艳了老鸨,发达,发之远达,甚是符合她对名字的审美要求以及对财务状况的未来预期,来醉幸楼嫖jì的人都发达了,她们自然也就跟着发达。
于是老鸨大喜,朝门外大喊: 行,就叫发达了,以后发达就是我儿子,谁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娘捏断guī孙肋骨。
我回头瞧瞧还在病chuáng躺卧的昙花,一缕目光含qíng恰朝我扫来,令我全身一颤,老鸨豪迈完毕立刻扑过去将昙花抱在怀里,如同丈夫一般将昙花搂在怀里: 从今以后,咱们好好抚养他。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老鸨的话使得昙花脉脉眼神又瞟了我,被这暧昧眼神望住,我已七窍丢了三窍,连说也不会话了。
天宝,果然是个放dàng不羁的年代,男女关系混乱如此,令我一介神仙不得不妨,我拎过发达连身边的保镖也对我另眼相看,可想未来日子在醉幸楼嫖资倒是省了。
我迈步准备出门,忽听得昙花一阵紧张: 你要去哪里?
我委实不是一个慡快的神仙,更不是一个能将xing别角色游离的神仙。当年常听娘亲说,狐狸本xing应该是男女通吃,即便身为女也应该魅惑所有人,包括同xing。奈何我是个死心眼的狐狸,只觉得男人是好吃的糕饼,女人就算了,她有的我全有,我有的她未必有,还有什么乍见就想扑上去的诱惑力呢。
我纠结得一塌糊涂,头也不回向前走去,以及豪放的吼了一句: 老子尿尿!
发达五岁时,已经学会偷jī摸狗的勾当。纵使我发挥罕见的耐心教导他即便是偷jī也要先跟jī说对不起,即使摸狗也要先念一声无上太乙天尊,他却总不肯听我的。
最让人发指的还是发达偷来的jī总是让我拔毛,摸来的狗必是让我帮忙勒死,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天晓得,我哪里会这些!即便做狐狸时,我也只管一口咬死,何尝处理过毛皮!
我bào跳如雷不肯做,发达就会用很东岳帝君的目光看着我, 你不是要做我师父么,师者授业解惑也,有教无类,你若不教我拔毛,我如何能学得会?学不会自然下次还得师父来拔,所以还不如现在替我拔了吧。
我语塞,再次确定这叫发达的东岳帝君,变了xing,从过分低调到过分高调,不过用了百余年时光。莫不是上一次猪婆龙咬了他的头?
发达天资聪颖引得昙花欣慰,发达姓叶,她却姓刘,老鸨儿姓方,这混乱的一家经常让我面临窘境。这厢昙花刚刚塞我两块rǔ糕,那里老鸨儿就能因为发达默写不出字来打我屁股,滚出去的rǔ糕被发达拣去一口一个吞掉,再回头说:他好思念爹亲。
再在醉幸楼待下去,不是jīng神错乱,就是骨断筋折,我觉得前者可能xing比较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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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七岁时,认识的字超过了隔壁董秀才毕生所学,董秀才自视甚高一生所学全凭除夕夜张贴的chūn联展现,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八九,横批:西北。他颇觉得这副chūn联能体现自己高风亮节的学识与气度,又能点明那些大善人们在路过施舍些钱财,此招屡试不慡,这副chūn联连贴了十几年,董秀才家几乎成了平安坊的小富。
偏在这年大年初一清早起来,见chūn联上又打了两块补丁,上联:二三四五全有,下联:六七八九不缺,横批:吾是西北。
尽管我狠狠揍了发达这天才,但董秀才还是被气得中风了,前几年大善人们送的东西,刚好可以拿来治病。
面对如此聪慧的东岳帝君,我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可怕的是,我发现随着东岳帝君渐渐长大,他越发对男女之事有了好奇。青楼出生青楼成长,这本不奇怪,关键是发达总问一些让人高怀远目的的问题,我觉得凭借自己浅薄的男女知识快要抵抗不住了他的刨根问底了。
发达:师父,为何有些男人喜欢同时与几个阿姨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