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里。”原本有调皮的兴致也被宁浩然的一本正经弄光,接下来还想说的话也吞咽在肚子里。
面无表qíng的宁浩然不甘心的瞪了囡囡一眼,转过身刚准备继续去沙坑,又听见囡囡在后面叫了一声,他以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连忙看过去。只见囡囡面色苍白的问:“那,我们今天,还比吗?”等她说完,宁浩然满心欢喜顿冷,颇有点悻悻的味道,眼睛中刚刚升起的晶亮也瞬时黯淡,“就你这样能行吗?”
“我不行。”这次囡囡倒是承认的很痛快。
对于长期抬杠的人突然放弃了有热qíng,有理想的事业宁浩然童鞋显然不适应,死死瞪着她,等待接下来的解释。
囡囡讪讪笑了一下,而后才淡定的望望天空中悬挂的太阳,故作潇洒的说“其实,咳,其实,我屁股有点疼。”
宁浩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嗯,那你站着喝水吧,别为难可怜的屁股了。”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囡囡视线,直奔教学楼走去。
囡囡用自己十根脚趾头发誓,宁浩然这家伙绝对是憋不住,跑到卫生间去笑了,看他抖动的肩膀频率她就知道!
屁股疼有什么好笑的?屁股疼还不是他摔的?对待受害人身为肇事者的他根本就没有及时悔过的表现,休想她原谅他。
很快,宁浩然只身返回,囡囡坐在那里将他高大的身影忽视的很彻底。他走到她面前,刚要说话,囡囡扭过头一本正经的说:“宁老师,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一定笑的很慡,麻烦你下次偷笑的时候请不要让我发现,谢谢。”
宁浩然对她的猜疑也没解释,事实上根本就不用解释,他一听到屁股两个字又憋不住笑,飞快的扭过头去。
直到囡囡火冒三丈,他才抖着手,勉qiáng扳紧面孔,转过身来对她说:“这个,拿去。”
跌打酒?这种在港剧才能出现的万能药水怎么出现在他手里?
宁浩然停了一下,低低的说:“回家让你姐姐帮你擦。”
“好使吗,这个玩意就是心理作用吧,我没青没肿的,用它也没用,你还是拿回去吧!”囡囡对他的好意并不想领qíng。
宁浩然把那个瓶子甩在囡囡身上,默然走开。
囡囡感觉到他的不正常,以为有什么蹊跷,赶紧撇嘴把瓶子捡起来,仔细翻了几个面看看,没什么阿,不就是huáng道益牌的吗?有什么稀罕的?说不用居然还酸脸子给她,真好笑。
又过了十分钟,体育委员蔺胥又送过来一把小电风扇,囡囡很想夸奖他尊师重教,可谢字还没说一个,他已经愁眉苦脸的问:“杨老师,天气热,我用这个有错吗?”
措手不及的杨囡囡顿了一下,仔细思考后回答:“没错阿,怎么了。“
“宁老师说不许用电风扇,让我把电风扇送到你这保管。“蔺胥满头大汗,百般不qíng愿的说。
囡囡抬头,看了一眼宁浩然所在方向,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跌打酒加电风扇就想赔礼道歉了?道歉管用还要警察gān什么?
杨囡囡二十几年都没这么对谁记仇过,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小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一点都不想原谅宁浩然的失误,一点都不想……
于是,囡囡打起jīng神站起身,呲牙咧嘴的走到沙坑旁,扒拉开前面阻挡的学生,而后站在沙坑队面,向宁浩然咆哮:“宁浩然,哪怕你就是送云南白药,我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
所有学生无言的望着她。
唯独宁浩然背对着她的咆哮坦然自若的回答:“放心,我不会送你云南白药。因为云南白药对智商不具有任何疗养作用。”
今天天气预报说,傍晚时分有雷阵雨。囡囡原本的课程串到下周去上,一下午都无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发呆。
宁浩然迈步刚走进体育组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徐老师摆出一副我家里煤气没关的恍然大悟表qíng,匆匆为传说中有qíng的两个人单独相处提供了便利空间。
“你们忙。”她到门口拍拍宁浩然的肩膀,那眼神满是鼓励。
“您也忙。”宁浩然看她,那眼神很是无奈。
“忙忙就好了。”徐老师万分鉴定的再拍拍他的肩膀。
“就怕越忙,越忙。”宁浩然苦笑,送走了徐老师的背影,一回头就看见囡囡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皱皱眉:“还疼吗?”
“疼不疼和宁老师无关,反正你也不会送我云南白药。”小气的囡囡当然还记得宁浩然在沙坑旁的口出恶言。
其实囡囡那帮狐朋狗友损起人来,比宁浩然远远高杆上几十倍,但她偏偏就记得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讽刺的话,一句都不能忘。那些人是她的朋友,爱怎么损怎么损,他是她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