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海轶,想必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那种随意的魅力,令人惊艳,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她是如此被上天偏爱的女人,根本无人能抵抗她身上出众的气质。
“好了、好了,别拿我当话题,今天咱们就是吃饭,别来波黑战争阿。”陆小川chuī灭蜡烛,切了一块蛋糕送到真真面前,身边几个看好戏的人纷纷拍手:“接,接,接!”
真真微微笑笑,双手伸出接过蛋糕,默声埋头吃起来。
陆小川见她表现冷淡,也不多说什么,接着往下派发蛋糕。
送到若曦面前的时候,因为她坐的是拐角,接不到,海轶站起身帮她拿过来,送到面前,若曦呵呵笑了一下,躬身伸手接过来,没接好,一大块蛋糕正掉在裤子上。若曦赶紧拽过面巾纸擦,海轶拉着她的胳膊说:“擦不gān净的,还是去卫生间用水擦吧。”
若曦被他用力的拽过来,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被动随巨大的力道拐出沙发,直奔卫生间。
用水擦了擦,似乎真的好了很多,若曦从卫生间出来,抬头看见海轶靠在卫生间外面,居然夹了一支烟,一点小小的亮光照着他的脸,烈红的一晃,而后又黯淡下去。
听见声音,他抬头,忽而微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上扬,唇线抿起,弧度柔和。
若曦将头抵靠在门边上,忽然心软。
“弄好了?”整个晚上,海轶头一回声音有点低沉。
“是,这里的蛋糕没那么油,一弄就下去了,幸好幸好。”若曦嗫嚅道。
海轶垂下眼睑,而后换了一副笑容,十分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下一秒,他修长的身体已经全部覆盖上她,若曦被海轶推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温润的唇伴随淡淡的烟糙味道吻住她的,青涩不堪的若曦根本来不及挣扎,她很想气恼的推开他,但随即被那种辗转的伤感所感染,慢慢靠在他的身上。
“海轶……”若曦急促喘息着,不自觉的叫出他的名字。
海轶被她的声音唤醒,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了一声:“乖,我们要回去了。不回去,会有人瞎想的。”
往回走的时候,海轶始终牵着若曦的手,很自然的,没有一丝尴尬的牵着。
倒是若曦红彤彤的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大字,不好意思,我们俩亲嘴了,而且还是很缠绵、很缠绵的亲嘴。
她qiáng烈的鄙视自己,在大家发出了然般欢呼口哨的时候,赶紧低下头,抱紧海轶的胳膊,讪讪的傻笑着,好不容易坐稳后,海轶帮她倒了一杯橙汁,她为了压下紧张和尴尬忙不迭的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喝,结果被真真突然拍了一下肩膀,差点呛个半死,她愤怒的回头,正看见又犯了八卦毛病的郝真真同学正一脸兴趣盎然的趴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贼笑bī问:“说,你们gān什么去了,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若曦偷瞄了自己身边一眼,那个韶儿师姐正和同学们嬉闹,而海轶则和陆小川各自端着酒杯豪饮。似乎两个人各不相gān,却又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彼此牵动着对方,那种淡淡的默契下一定曾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爱qíng故事,才会如此契合。
那么,她是什么呢?一个昔日恋人的简易替身?还是一个慌忙中捡起的救命稻糙?
若曦越想越钻牛角尖,眼睛顿时黯然,觉得自己声音很沉闷:“我们?不就是亲亲,抱抱咯?小意思,没什么。”说完还要故作潇洒的摊摊手。
“林若曦,你不是那种玩得起的人,别装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以为你能骗得了谁啊?”真真一针见血,刺得若曦体无完肤。
没错,她真不是那种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像那个被真真说成是青光眼白内障的邓志浩,明明是他先说喜欢她的,她属于被动接受者,然后又被动的顺从谈恋爱,结果,才jiāo往一个星期,她就发现自己是别人脚踏两只船中的一艘,明明很恼火,很想抽那家伙耳光,但仍希望他能给一个明确的解释。
岂料,等来的却是人家异常肯定的说,对不起,其实,我不爱你。
这是一句很没有逻辑的话,也是一句推托到极点的话。彼时我喜欢你,此刻我不爱你,意思倒没错,就是太他妈的混蛋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忘不掉邓志浩,倒不是他让她多么销魂和动容,主要是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被甩的事实,一次次、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于是在别人眼睛中,她就变成了不能忘记旧qíng,是个长qíng人。
屁嘞!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