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的她赶紧乖乖闭嘴,紧紧趴在他因上楼而倾斜的背上。
声音又停了好久,突然他说:“不行,明天我就帮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好东西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安全。”
梁悦为了表示自己的抗议,扭过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抗议无效,这事儿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不躲闪,坚定的回应。
于是委屈的小媳妇儿梁悦在大年初三那天躲在手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男人背后,极其愧疚的看着因不放心她独自过节先行返回来的方若雅。
虽然同居不是啥丢人的事儿,可是抛下组织,放弃流氓身份和男人私奔,说起来是有点没人xing。所以方若雅的叹息和无奈也被她理解成为无声的鞭笞。
黑了半天脸的方若雅最后只能扯嘴角冷冷问:“你们租房子也好,咱们也就有据点儿了。以后姐几个肯定要时常骚扰,你同不同意?”
她问的是那个要拐带走她姐妹的男人。
方若雅比他忠磊矮了一个头多,可是那种想保护梁悦的qíng绪还是感动了钟磊。他紧紧握住梁悦的手,表态说:“我们家当然欢迎我们的朋友。”
“那就好,你们赶快走吧,别耽误我睡觉,这两天,天天打麻将我都困死了。”她突然表现的很不耐烦,回身进门,然后学顾盼盼模样,抬脚把门咣当一声踹上。
梁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还想敲门进去看看方若雅,钟磊揽过她的肩膀安慰:“走吧,她没生气。”
瘪嘴的她跟他下楼,然后又跟他出了大门,上车,换车,她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二十一岁的他看起来很成熟,宽大的后背和挺扩的肩膀似乎在证明自己完全可以承担起生活的重任。
可是即使如此,心里忐忑不安到底还是有的。
那个他租下的房子究竟是什么样,那个未来的家真的能抵挡风雨吗?
她一无所知。
yīn云密布的天空中,雪花没有预兆的开始飘落,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习惯冰雪气息的的梁悦呼吸着凉凉的空气,突然觉得很惬意,笑呵呵迎看冰冷的雪丝在风中飞舞。
他的肩膀和自己的头顶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灰白一片,可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意。
背后的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双手撑起一方空间为她挡着风雪。
一件薄薄的羽绒服下,他低头俯身,贴在她的耳畔,“丫头,我爱你。”
温暖的气息让梁悦突然满眼是泪,终于决定了:嗯,啥也不说了,就他了。
梁悦宿醉从来都不影响工作,这也是她让韩离最为佩服的地方。
每每与客户谈案子应酬,与司法大人们拉关系,一律来者不拒,且三盅全会。第二天在场的人拖着残了的腿和呆滞的大脑走到严规时,她早已正八经的板起面孔在电脑前处理公事,好象昨晚跟大家在一个桌子上豪饮的人不是她。
就像,现在。她一身黑色套装,衬衫窄裙间没有一丝柔美的气息,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丝毫没有影响语气的严肃和专业理论的扎实,手里的卷宗拿个稳稳当当,跟他讨论案子甚至连眼皮都不抬。
“旌治集团的案子我jiāo给盈盈了,如果上面需要公关我可以过去。”梁悦说
“昨天你怎么回家的?”韩离小心翼翼地发问。
梁悦脸一沉,啪的一声把卷宗拍在他的琉璃老板桌上,扯着皮笑ròu不笑的冷笑问,“那你脸上的巴掌是谁甩的?”
“梁悦,你眼睛不那么凌厉行不行?假装没看见,好歹还能给你老板留点面子。”他哀怨的说。
梁悦用你很无聊的眼神看着他说:“不是我凌厉,而是太明显,况且你脸太大,这个掌模呢,又太完整,只要眼睛没问题,实在是想忽视都很难。”说到这里梁悦用最专业的口吻仔细看了一下又点头说:“确实很难,连手指头上戴的戒指印儿都能看清楚。”
“别拿糊弄委托人的那点儿手段来糊弄我,谁不是学这个出身的,戒指印儿你能在人体上看见?你肚子里拿点水儿还是我给灌的,现在敢拿我取笑?”他板起脸抗议说。
她不理会他接下来要表演的诉苦戏码,翻看手里的卷宗,漠然的问:“以前最多是骂骂嘴,也没看见你吃什么大亏,这次怎么无缘无故的挨打了?难道你把她……”梁悦突然明白过来抬脸看看他,用摇头来表达自己qiáng烈的不可思议说:“天,你还真不要命了。”
韩离慢条斯理的靠在椅背上,手转着签字笔转了几圈才在手下面的文件上签名:“我有什么办法?你要知道,长期吃糙的láng活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