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梁悦和父母睡在一张chuáng上,家里房间不少,但她还是觉得睡在父母身边最舒服最安心。爱夸张的她用一晚上的时间给父母讲北京的趣闻,还有对钟磊的夸赞,她希望自己的构想可以让他们放心,至少认为她所处的生活是安逸无忧的。
她付出的代价永远不必让父母知道,她的艰苦也没有必要和父母去说,他们和她隔了千里,她只能为他们假想一个美好的未来。
也许三年后他们想要证实的时候,她和钟磊已经做到了。那么谎言也就变成了善意的欺骗,当然,其中夹杂的对未来的信心也促使她敢夸下海口,因为他们是她最亲的亲人。
梁悦还是坐上了三年前离开家乡的那辆车,三年时间过去了,司机和售票员还是那对夫妻,好像什么都没变,唯独不同的是父母的送行和那次孑然一身相比多了太多的温馨和感动,车飞驰时,忽而想起当年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模样,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子,让她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
下车时,天色已经暗黑。她仔细在接站的人群里寻找,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拽衣服,一回头,另一束百合花放在她的面前。
隔着香气馥郁的百合,他说:“我真怕你不回来了。”
白色的花影绰绰,随着夜风微微晃动,她忍住泪扑哧笑着:“不回来上哪去呢?”
他疯子一样的抱住她说:“我想你,特别想,每天都怕你一去不回,如果你不回来了,我就会追到你家去,就是你爸把我当场打死我也不走。”
还真是个傻孩子,梁悦在他怀里笑着想。
他确实很傻,很傻。
7月30日是梁大美女生日,所以我们特来庆祝——四大流氓留。
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梁悦就和钟磊看见门上赫然贴着巴掌大的纸条,四周找找看,几个人都不在。因为才28号,以为她们又在搞恶作剧准备敲诈勒索钟磊打牙祭,所以她也没太在意,伸手给方若雅打个电话,对方又是欠费停机状态,索xing不理会,不等反应,这丫头不出半天自己就憋不住蹦出来了。
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梁悦猫在自己的工位上挠头冥想,难道她们这次又换了什么新招数?方若雅今天怎么忍耐力这么qiáng,还不来电话?
正聚jīng会神准备遥感兄弟们的想法,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梁悦得意一笑心想:早就说她们忍不住的,她拿起话筒说:“怎么啦,方流氓忍不住啦?”
电话那头是非常焦急的声音:“盼盼要自杀,你快点过来。”
梁悦眉毛立即拧成一团,她知道,虽然大家没事爱互相开个玩笑,但是拿xing命说事儿还是第一次,她立即放下话筒冲到严律办公室前,手抬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没敲,转身直接奔韩律办公室。
严律一向冷面冷心,相反韩离对待下属还算温和,虽然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了,但是跟严律提出来早退肯定被拒绝,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搬韩律的赦令。
如意算盘打错了的梁悦听到命令进门时才发现韩离对面坐的就是严律,她低头慢慢挪到屋子里面,满心里捉摸着怎么开口一次就能请好假。
“怎么了?”严律抬眼质问。其实她年纪也不大,但总爱一身黑色套装打扮,三寸的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跟台湾言qíng
小说里面的女二号一样,充当着冷酷和无良的角色。
“我想和韩律请假,早走一会儿,家里突然有点儿事。”梁悦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严律回头,冷冰冰的盯着她:“我怎么带你的?说话要把腰挺起来,你总拿偷偷摸摸的眼神而看人能办事吗?”
梁悦紧紧咬住牙,微笑着把腰挺起来,用最得体的姿态又把请求说了一遍:“我想找韩律请假,家里有事儿。”
“不行,下班再走。”严律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卷宗。韩律则没说话,对焦急的梁悦若有所思。
梁悦咳嗽一声,大步走到韩律桌前:“不好意思,韩律,我认为行政助理完全可以提出请假要求,如果需要按照旷工处理您可以用规章制度办事,但是咱们所儿从来没有过不许任何人请假这方面的规章制度。所以我请您提前放我一个小时的假,因为我朋友自杀了。”
韩离听完顿时诧异,而后快速的询问:“是那个叫方若雅的北京女孩子?”
梁悦的声音有些疲倦说:“不是,是我另外一个朋友。”
韩离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点点头:“那你去吧,然后记得到人事那里去把旷工条jiā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