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再度翻白。这种jīng美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某人蓄谋已久的,雷公居然还能做得和演话剧一个效果,他以为他是濮存昕老师?
嘴角有些抽动的她硬是配合他的表演,想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要玩什么鬼花样,雷劲抱着花见奈奈无动于衷也很尴尬,又咳嗽两声才说:“要不,这花送你吧。?”
“万一主人回来找呢?”奈奈一脸正经的问。
“不会的。”雷劲直接回答,回答完毕发现不合常理,又补充道:“也许是别人故意扔的。”
“别人都不要的东西你送我?”奈奈立眉,口气一下子变坏。
雷劲牙咬的咯咯直响,狠狠的说:“这不是别人不要的。”
看黑社会气急败坏实在是件很有趣的事,奈奈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不怕雷公了,一个肯花这样小心事来向自己请罪的黑社会实在可爱的很。
“那是什么?”奈奈挑着嘴角问,她还想故意逗逗他,看他能不能把求自己原谅他这句话说出口。
“那是……”雷劲发誓自己面对摩洛哥那些毒枭的时候都没这么煎熬过。还要顾及她的接受程度,还要顾及不伤她自尊,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真他妈的难。
“这就是我送你的花,不想捧着去你们售楼处放这儿的,你爱要不要!”
yīn脸的雷劲突然扭头就走,奈奈捡起花追上去却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一丝疑似的红晕在雷劲脸上消失的很快。
抓都抓不住。
开垦jiāo往的试验田
开垦jiāo往的试验田有一种人,喜欢软不喜欢硬,人称顺毛驴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有一种人,喜欢硬不喜欢软,人称识时务者,遇硬则软,遇软则硬。
奈奈属于后者,有点变异,但基本符合一切特征。
之所以说她变异是,她软硬都喜欢,只要别触碰到她的底线。
奈奈的底线很简单,不慡即是底线。
“你为什么要送我花?”奈奈小跑跟上雷劲的脚步,声音颤巍巍的问。
“废话,没什么为什么!”雷劲面容僵硬,尴尬的很。
奈奈抱着百合花,幽幽的香气让她嘴角突然有些上翘。她弯着眼睛说:“不管为什么,我还是想谢谢你,这花比玫瑰好,我喜欢这个。”
歪打正着的雷劲突然停下脚步,问:“为什么?”
“白色的花看上去很gān净,在家里放上一束很温馨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百合花的名字好听,婚礼上都喜欢用它来装饰,见证新人幸福甜蜜,可谓宜家宜室,多好。”奈奈微笑的模样在皎洁月色下更像误入凡间的jīng灵,缥缈而又单纯。
雷劲在朦胧的夜色中第一次发现女人还有另一种特质,她们可以瞬间柔软男人的心,为了某句话,某个举动,就那样毫无预警信号塌陷了全部坚硬,连笑容都软了三分。
“你和这花一样,宜家宜室。”这话若是在以前,雷劲宁可选择和别人火拼三条街也不会说,今天被奈奈诱惑后,轻易说出口,而且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惊觉自己举动有点诡异,他尴尬掩藏着自己的沦陷,手忙脚乱的。
“我不宜家。”奈奈眼神突然黯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离婚。虽然我做的还不错,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秋日的夜有些神秘的力量,淡淡的花香更让她第一次对小陈以外的人说起那次失败的婚姻。而对象恰恰是她最讨厌的雷公。
很没有道理的,很想说。
雷劲掏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上,对奈奈说:“别瞎想,你挺好的,不知道珍惜是他眼神儿不济,跟你没什么关系。”
奈奈笑着摇摇头,深呼吸,再呼出,深呼吸,再呼出:“谢谢你的花。它让我心qíng很好。我好久没这么说话了。”
雷劲伸出手,迟疑的问:“你不会把花扔掉吧?”
“当然不会。”奈奈笑着肯定。
“也不许送给别人。”雷劲又补充一句。
“当然不会……等一下,上次的花儿也是您送的?”奈奈拧着眉头问。
“当然不是!怎么,有人送你花儿了?”雷劲否定的很gān脆。
“那就好,上次在军博有人送花过来,什么卡片都没有,我以为是……我前夫送的,所以我送给别人了。”奈奈嗫嚅的。
雷劲心qíng忽而大好,虽然没接话,但是嘴角已经挑起来。
“真的不是你?”奈奈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狐疑的问。
“当然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谎?”雷劲很镇定的反问。
奈奈点点头,然后有些惋惜:“可惜,没留卡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