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凌棠远身边,“不管怎样,我们还有最后的退路,不怕。”
凌棠远拍拍我的肩膀:“不行,我怕。”
“你怕什么?”我不解,紧张地问。
凌棠远发现我真的认真了,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我几乎被他勒得喘不上气,他拧着我的鼻尖大笑:“我还有妻儿老小要养呢,当然会怕。”
孟屿暮笑得转过身,我脸红,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可凌棠远就是不松手,我急了:“快点松手!”
“不松。”凌棠远一改往日高傲模样,如同土匪无赖,不肯放松。
我们还在纠缠,孟屿暮却已经走到窗边接电话:“好,我知道了。”
他回头,若有所思地朝我们一笑:“别闹了,我们的把握又少了一成。”
凌棠远停止动作,捆绑在我身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些许,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他面色yīn沉的走过去:“怎么了?”
“银行贷款出了问题,我们最后的机会没有了。”孟屿暮把手机jiāo给凌棠远,凌棠远低声和电话里的人询问起来。
原来,他们的把握只有一成,而现在这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孟屿暮破天荒地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两口:“棠远,我们没退路了。”
放下电话的凌棠远,还坚持不认输:“也不一定。”
“你还有别的办法?”孟屿暮苦笑。
“我们一定会赢。”晨熠抚过凌棠远的面容,金色光晕下的冷颜让人心生冷意。
“希望如此。”孟屿暮淡淡地说。
我们三人去凌,刚走进大堂就发现多了几个记者正围着方静,方静远远看见我进门,立即低下头不敢对视。
我从出院至今,不曾跟凌棠远说过方静对我不肯施加援手的事,所以凌棠远没有察觉她的愧疚。
我相信,她的错只是一秒钟的良心丧失,如果孩子因此离开了我,我一定会跟她拼命。后幸老天厚爱,没有夺走孩子,那么,我愿意为孩子以最宽厚的心待人,对于方静那次刻意所为,我不会再追究,因为她自己已经开始心虚。
方静看见我们,踌躇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又扫扫我们,犹豫着不知该阻拦还是放任我们上去。
我看着她,她最终还是把手机放进手袋,装作自己不曾看见。
我和凌棠远孟屿暮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一瞬,方静突然对着电梯里的凌棠远唇语。
我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凌棠远身子一僵,随即电梯门关上。
我看不懂唇语,但我可以感受她话中的感qíng,因为我分明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看见方静面颊有闪闪泪痕。
凌棠远在电梯里沉默片刻,突然对我说:“她说,他母亲在上面。”
“哦。”只要他愿意告诉我的,我就愿意听,哪怕他只告诉我一部分,我也愿意听。
“她还说再见,祝我们成功。”凌棠远松口气,低声说。
电梯门再开,凌棠远先走一步。
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穿过走廊,直奔会议室,我知道他此时心中一定忧虑更多的事,我没有必要为这些小事与他斤斤计较。只要他在最后肯给我一个jiāo代,我愿意等他的解释。
这次凌伯笠站在金碧辉煌的主席台上正在演讲,我们推开门的动静惊动了他,看清楚我们几个人后,他先带头鼓掌:“欢迎我们凌翱最后三位古董参加签字仪式。”
凌棠远朝他微笑,一派安然洒脱的摸样:“不用客气,我们今天是来恭喜二叔能够出卖凌翱股份成功,我们来给您锦上添花。”
凌伯笠站在主席台从容不迫地回答:“我也欢迎你们效仿我,要知道真正的商业决策者是能知大体识时务的。
凌棠远微微一笑:“那可不行,真正商业决策者不光要知大体识时务,还要心狠手辣,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这点我们永远学不会二叔的手段,所以我们消防不了您。”
老jian巨猾的凌伯笠怎么会受我们的威胁,他把手放在话筒上,扬手指向台下的股东示意:“棠远,你可不要这么说哦,现在台下坐的叔叔伯伯们都是你的前辈,哪个不是商业决策者,你这么一说可是受用一片!”
凌棠远正要开口说话,孟屿暮伸手给他示意眼神:“棠远,叔叔说的没错,我们好好做下来,看叔叔怎么完成股权移jiāo。”
凌伯笠哈哈大笑:“还是屿暮懂得事理,相信叔叔伯伯们也会原谅我的侄子不懂事。现在箭已在弦不可不发,你们除了看着,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我紧紧拉住凌棠远的胳膊,他低头望了望我担忧的表qíng,才听话坐下来,我用眼角余光打量,发现瞿林飞在我们另一侧不远处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