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_作者:瞬间倾城(55)

2017-06-15 瞬间倾城


大概是以为我的话里有话,暗中影she了方静。

我苦笑,他还真是心思细腻,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回到家范阿姨看见我怀里抱着的惠兰也是眼前一亮,找个花瓶美滋滋的cha上,一边修剪枝叶一边还说:“你这个习惯和你母亲一样,就是喜欢个花阿糙阿的。”

我好奇,“范阿姨,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喜欢花糙?”

她似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支吾过去:“你母亲打电话说的,让我多给你准备点花糙,我随口答应就忘记了,我想她也是喜欢吧,不都说女儿像妈嘛。”

凌棠远一直默默注视我,目光很奇怪,似乎想起什么,我想跟他解释刚刚我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结果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懒洋洋的一句:“累了,睡觉。”就把事qíng挡了过去。

从那天开始,凌棠远变得异常忙碌,时而见不到面,时而不回来住,我挺着大肚子抱着玩具熊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在所有能看见外面的窗子前伫立,就是看不见他车子在花园前出现。

我已经越来越依赖他,几日不见还会想念。有时候我把自己的行为怪罪为冬天的的惆怅,有时候我把自己的行为理解为孕妇产前抑郁症。

这究竟是什么,没人能给我一个正确答案。

某天,他终于回来了,也带来一条奇怪的消息,我母亲消失了,丢下正准备再次动手术的晔晔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都找不到她。

脚下是我摔碎的碗,黑色大理石上零星散落陶瓷碎片。除了站在桌前发愣,我几乎做不任何事,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在我印象里,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我和晔晔无论是上学,还是出门找同学玩耍,只要回过身,就会发现母亲靠在油漆斑驳的木门旁对我们微笑。我们知道,她在等我们回家,而且会永永远远的等下去,今天,我第一次才发现,原来她也会离开,也会消失,在我们忘记回头的时候,突然的,一声不吭的没了踪影。

凌棠远不让我搭飞机回家去看看qíng况,我只能默默坐在沙发上流泪,无声抗议他的独断专行,我想,他一定是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事,如果我不是正在孕育凌家财富的母体,随便我飞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阻拦。

他来回踱步,愤然的踢开挡住道路的椅子,甚至还颤抖着手指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抬头看见我无神的双眼,又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说,“你弟弟现在很好,已经有人帮他办理住院事宜。他还不知道你母亲失踪了。”

我对他的解释不想理睬。虽然晔晔现在不知道母亲的事,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快就会发现,因为母亲不曾离开过我们,只要离开,孩子们都会切身感受到来自母亲身体的温暖骤然流逝,晔晔已经出现排斥反应,如果再被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让我去照顾晔晔,他现在需要我,我必须顶替母亲的位置。”

他看都不看我,yīn郁着脸说:“不准,不准离开。”

我滑下沙发拽住他的胳膊哀求:“求你了,放我走,我要去照顾他。”

凌棠远指着我的鼻子说:“再说一次离开,我就真放你走,永远都不要回来。”

凌棠远从未这样狰狞过,说到最后时秀俊的面庞竟然有点扭曲,他烦躁的举动都说明他在掩饰什么,我竟然脱口而出:“你说,你们把我母亲弄哪里去了?”

“是他们!不是……”他说到一半随即闭嘴。

我浑身战栗,仿佛发现了真相边缘,声音骤然尖锐:“他们是谁?孟屿暮还是凌伯笠?”

他慢慢蹲下身子,与我平齐视线,捧住我的脸认真郑重的保证:“宁墨墨,现在事qíng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也是一知半解,你等几天,几天后我给你答案。”

几天,我苦笑,几天后我母亲是否还能活着,晔晔是否还能安然动手术,这都是问题,他怎么能让我安心的读过这几天?

他轻柔的抚摸我的额头,嘴唇覆上那里,企图给我安定,可我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几天?我凭什么要给你几天?我的母亲和弟弟都危在旦夕,我却无能为力。为什么,难道因为我被你们买来,我们全家都要为你们凌家搭上命?我们家何其无辜?我母亲和弟弟何其无辜?”

他眯眼看着我的失态,就像看着一个疯子在手舞足蹈:“你无辜?你们家用了钱就要有用了钱的自觉,你自愿迈进来,没机会后退。我再说一次,你好好待着,如果我心qíng好,没准还能给你讲个故事,否则……”

我绝望了。我们又回到从前,爱也罢,恨也罢,都变得不再重要,我们之间纠结了太多的秘密和问题,就算我们能抛弃所有都无法平稳度过下半辈子。他不肯说,我不肯信,到头来谁都无法说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