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耶律德光的笑容顿时僵住,上前揪住诺达平的领子冷声问:“把谁绑在柱子上三天三夜?”一个不好的预感蹿进他的全身。
“这……”诺达平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发怒了?便也没有乱扯什么,直接实话实说:“不是你让他们把那个你的专用女奴绑在柱子上吗?都三天了,一点水米也没进,身上还天天被泼着凉水,我看她八成已经死了,连动都不动。”其实这事他也想来找耶律德光谈谈,看那一个姑娘被活生生的那么害死,实在是不人道,但是他一直在里边办事儿,也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呀。
“该死的!”耶律德光咒骂了一声,放开诺达平的领子,沉声问:“她给绑在哪里了?”
“喏!”诺达向右横了横脖子:“就是军营门口啊,进进出出的都看得到!我说你啊,虽然你是元帅,我没什么资格指责你,奴隶也是人啊,你不是从来都看不起那些nüè待奴隶的人吗?怎么现在对这个中原的丫头这么狠啊……哎你……”
没时间听诺达平罗嗦,耶律德光转身跑向右边,诺达平看着他飞奔一样的背影,楞了一下,然后笑着看向朗木:“你说的果然没错啊!”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他,但是一点点的变化,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朗木得意的笑着:“怎么样?回去后把你那匹骏马给我吧!你赌输了!”
“哎呀,现在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而是那个小奴隶死没死啊,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不如我们再赌赌?来呀……”
“诺达平你出尔反尔!”
“呀,朗木你不是没看中原的书吗?怎么还会用上成语了?”
……
作品相关 战争卷:第五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9)
<h2>战争卷:第五十五章 战鼓擂生死难猜(19)</h2>
军营的门口来来回回的人都会看到楚依被绑在那里的惨状,有人站在下边讨论说她有没有死,还有人说她可怜,甚至有人站在下边奚落她说她死了最好,敢伤害元帅……
楚依的头发零乱,身上单薄的衣服随着秋风狂乱的飘着,身上依旧是冰凉的水。这几天那些契丹的士兵没有停止的在她的身上泼水,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不管是有没有阳光,也未曾停止过。她现在完全没有了知觉,身子被高高的捆绑在柱子上,脑袋沉沉的搭在胸前,样子看起来和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差别。
耶律德光赶过去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不能呼吸了!她死了吗?他没敢上前,只是一直看着她,那人儿一动不动,沉静的仿佛真的没有了呼吸。耶律德光的心狠狠的痛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跑过来,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突然有狠不得杀了那些士兵的冲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上前去确定她有没有死。她该死!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在心里的话,她是刘家的女儿,她早就该死,是他的宽容让她活了这么久,虽然nüè待她,但他至少让她活着,可是现在,她死了吗?
这时,旁边有人提着一捅冰水走了过来,没有看到耶律德光站在一旁,举起水桶就泼到了楚依的身上,耶律德光刚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看着那水顺着她零乱的发一点点的流淌下来,她没有动,真的没了知觉。死气沉沉的,静默,还是静默,她连颤抖都没有了。
“混蛋!!!”耶律德光奔向前将那个倒霉的士兵一掌打倒在一旁,飞身上前将绑着楚依的绳子一一解开,然后抱着她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落地。她就那么安静的任他抱着,任他搂着,双目紧闭,脸色发青,曾经被他一次次蹂躏的樱唇现在gān涸的已经起了好几层皮,他颤抖的看着怀中豪无生气的人儿,他近乎绝望的看着她。
她该死吗?不!她不能死!耶律德光痛心的将她搂紧,却不敢伸手去试探她还有没有呼吸,他紧紧的抱着她,想找出心头疼痛的根源。为什么会心痛啊?为什么这么怕她死?他的腰间还挂着五年前她送她的鸳鸯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随身带着它,五年了,五年后在她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她。他多么痛恨她的身份,她居然是刘家的女儿。他不想她死,他找着种种的理由去nüè待她,以告诉自己,他这是在报仇,却想方设法的留住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