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是这么的现实,当你风光的时候,各种巴结讨好。当你遇难了时候,人都躲得远远的,理都不理你。
赵二郎看着地里的庄稼长的不错,心里总算是有一点儿可以欣慰的事qíng了。
李芸菲回到家里的时候,二郎不在,她看着家里现在的qíng况,很想哭,她跟二郎在一起不是一个月、也不是一年,而是整整两年半,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不是没有伤心过,不是没有遇到过问题,可是他们都会和好,而且两个人的感qíng从来没有终止过。她想就算哪天百年之后,他们可能也会握着彼此的手就这样一起走了。
看着家里的一点一滴,仿佛每一处都有二郎的影子,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qíng,要说不气愤不伤心不失望,那根本就不现实,可是心里有他,她宁愿自己痛苦,宁愿把沙子揉碎在眼里,也不愿意轻易的分开,可是二郎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话。
现在的条件是不好,即使二郎是为了她好,但是她依旧觉得不可以原谅,他凭什么要为自己做决定,凭什么这样对自己,他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可是到头来呢!
李芸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是想过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就是他希望的那样吗?可是当自己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她又会迫不及待的收回来,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回家……可是家在何方?她决定要不然就先去一趟帝都,找到赵恩生,让他帮忙解决这些问题,她没有办法再这里继续面对二郎。
如果自己离开了,那么他会不会有一丝的挽留,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变得窝囊了,可是人总是会有犯贱的时候,尤其是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时候。
可是这里的事qíng刚刚有了一些眉目,自己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去,如果连自己都抛弃了二郎,他还剩下什么?
赵二郎从田里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那熟悉的味道,冲热了他的眼眶,可是他依旧冰冷的看着李芸菲,冷漠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李芸菲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她把自己的饭盛好,安静的坐在板凳上吃着自己的,一句话都不说。
赵二郎看着李芸菲如此,心乱如麻,她跟着自己只会受苦,为什么不走,不离开?
“李芸菲,你打算赖在我家里到什么时候,我不要你,你非要bī我写休书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他痛的已经麻木到冷血,他不敢看着李芸菲的眼睛,不然他怎么敢说出如此绝qíng的话。
李芸菲忽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苍凉:“赵二郎,你也就是只有这么一点儿出息,你就知道折磨自己,你这个笨蛋,我走了你就会开心了是不是?我就偏不让你如意,这里是我家,你让我走去哪里?我就赖在这里了,气死你也是活该,你有本事写休书休了我啊,我巴不得呢,不过我就是不走,看你怎么办?”
她耍无赖的样子,真的一点儿qíng面也不给,赵二郎脸上虽然铁青无语,其实心里何尝不是想她留下来,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激发了出来,可是这样的日子,她跟在自己身边,会多么的痛苦,她是自己最爱的人,自己宁愿她恨自己,也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李芸菲观察着赵二郎脸上每个表qíng,她心里不由的冷笑,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愚蠢,有些女人宁愿跟你过苦日子,也不愿意离开你,你伤害她,她伤了心,但是却死皮赖脸的不走,或许可以用犯贱来形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深入到骨髓里的爱,岂能是说不放就放的?
如果有一个人、一段感qíng说放手就放手了,那肯定不是深爱,不是唯一想要的。
赵二郎不在理会李芸菲,他真的真的不忍心在伤害,真的真的不忍心在说绝qíng的话,刺痛的何止是对方,自己也是一样。
他坐下来,二话都没有说,呼哧呼哧的吃着饭,趁着李芸菲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一两眼,她只要一抬头,二郎就立马低头吃饭,不说话冷淡。
吃完饭之后,赵二郎出于本能的反应就是收拾碗筷,李芸菲也不给他抢,其实就走了,孩子一直放在赵大郎的家里也不是办法。她起身不给二郎说一句话,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跟赵二郎抗争到底,等这事过去之后,到时候看自己怎么教训他,让他这样对自己,真是胆儿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