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刚落败那几年,母亲出走,生活一度窘迫不堪,她也曾经埋怨过。可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适应现在的生活。再回头看从前,也并非有什么怨恨。
她不过就想弄清楚真想,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她有权知道过去。如果他肯说,无论真相是好是坏,她都能够接受。
毕竟她也清楚,她老爸在生意场上也不是什么善类,被他搅合并吞的公司企业也不在少数。
这是一种另类竞争,她不会有任何怨言。
文件被合上。
男子慢慢站起身,直到她的俯视变成了仰视。
清冷美丽的容颜上微有疲色。
他近来睡得不是很好,虽然后来她睡回卧房,但他每一夜都在书房待到很晚。有时她半夜醒来,会听见身旁有人躺下的细碎声音。
也有时睡得迷糊间,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自背后伸来,将她揽住轻轻贴在怀里,然而耳旁会传来低低的温热叹息。
可第二天醒来,身旁总是空的。他总是起的比她早,梳洗换衣,行色匆匆。
冷战归冷战,他其实还是在乎她的,但这种相处方式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还没结婚时,面对他一味的霸道和控制,她还能应对。
反而是这种yù言又止的冷淡,让她无法适应,也不想软下身段去讨好,才会变得这样尴尬。
“你回去吧。”
等了好半天,他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尙泠一时气闷,看着他又问,“我想知道当年的事!连马幽都知道,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
“我说了,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眼底突然有了些倦意和不耐。
她觉得那神qíng很是刺眼,本想离开,可又不甘心,整了整qíng绪,问道,“好。那我再问你,马幽究竟是你什么人?”
他移开视线,低低叹息出了她的名字,“这个问题我上次已经回答过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问一次。”
“无论你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沉默,在两人间划开了一道长长鸿沟。
他什么都不肯说。明明已经结婚,明明已经在一起,可无论是过去,还是有关另一个女人的事,他都不肯告诉她。
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就真的这样信不过她?
她一点点冷却了神色,“既然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两个人这样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她一把抓起包,动作到底有些泄露了她此刻的qíng绪。不得不承认,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身体里充斥着她陌生的异样qíng绪,有些焦躁,更多的是酸涩。
转身时手臂被人拉住,他想留她,但没有很用力。如今连挽留都是这样淡淡的,更加没有任何语言。她眼眶突然就一阵泛酸,觉得莫名委屈。
硬硬说了句“你放手”,挣脱离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她刚刚居然差一点就哭了!
尙泠以八十码的车速飞快飙离,拐上一个弯道后,视线里突然多了抹人影,她死命踩刹车,好在车子xing能优良,才不至于造成惨祸。
下车时她手指还在发抖,冲那位命大的同志打招呼,“没事吧?”
对方低低吐了口气,转过头来,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微带了点张狂,“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尙泠愣住,“封唯诺?”
他瞥了眼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车头,缓缓露出帅气俊俏的勾人笑容,“典型的马路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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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音乐会在即,封唯诺会出现在B城也很正常,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路上遇到。
许久没见,两人间那种微妙的尴尬淡去不少,反倒自然起来。
两人找个家安静舒服的茶座坐下小聚,随意几句闲聊后,封唯诺问及这次音乐会的事。到底这次主办方是VIVS,她如今身为叶家少夫人,又擅长钢琴(封,你真是太会说话了!-_-|||),理应以嘉宾身份出席。
“算了吧!我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想起自己每周钢琴课上,那位老师每每听完她还课后显露的如便秘般的表qíng,她就很囧。
“嗯,其实问题不在你。”他似乎是想安慰,可惜实在找不到适合的理由,“……问题大约出在教的人身上。”
“……”小封封啊,难道乃不知道这种说法只会让她觉得更无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