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瑷黑线,他的经纪人为保障他的安全,根本没公开他读书的国家,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甩了崔叔叔是应该的!我支持你!不过,AKI这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男人光帅没用,你看他整天绷那张冰冻脸,在一起有意思吗?”安藤流希的中文字写的不是太好,但仍密密麻麻写满了整个背面,大部分都在贬低崔泰夜和容祈,然后chuī嘘自己。小瑷很是无语,明信片最后说还有半年他就能结束课程,让她不用太想他。
“看完过来吃饭。”容祈淡淡的声音响起,餐桌上已摆了三菜一汤,小瑷食指大动,忙将明信片塞回信封。
“谁的信?”他解下围裙,随口问了句。
“啊,一个朋友,呵呵!”
“你什么时候在英国有朋友了?”他挑眉看她,那目光轻淡却极具dòng悉力。
小瑷傻笑两声,说了实话,“是安藤那小子啦!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就……怕你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静静反问。
“还不是因为你小气!”她答的顺口,却发现他脸色微有些黑,忙又说,“我的意思是,我怕你误会嘛!你也知道,我这么漂亮,美女从来都是很多烦恼的!”
“烦恼?你在指泰夜,在法国和你表白的学长,还是明斐?”他一一报出名字。
小瑷愕然,“你怎么知道明斐后来找过我?”说完,她看着容祈的眼神才发现自己是不打自招。
“他找过你?”他蹙起眉。
“就好奇一下我和你的绯闻嘛!那时在影视城他还挺崇拜你来着!”怎么越说他脸越黑沉啊?小瑷尴尬收口,“好饿啊!吃饭吧,哈哈哈!”她忙给他夹菜,这这那那堆了他一碗。如此殷切,晚饭后仍逃不了洗碗的命运。结果因为心不在焉,打碎了两个碗。
正准备洗澡的容祈闻声而来,看着一地láng藉的厨房只得挥挥手让她出去,自己动手收拾残局。
当他整理完厨房洗完澡踏入房间后,却发现那个罪魁祸首正缩在薄毯里等他。她睡着了。从法国回来后,她一直都睡在自己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跑来他房间睡觉。
卧室只开了盏晕huáng的chuáng头灯,淡淡的光打在她脸上,透出不可思议的柔和气息。
因为北方的寒冷气流,今年的夏天很短,才入九月没多久,便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夜风微拂,窗前的薄纱轻动,空气清凉,静静的沁入心扉。
去年初chūn,也是在这个房间,也是这样的灯光,他却仿佛置身冰冷黑暗的地窖。而今,换了个季节,换了个位置,却有种让人几近窒息的幸福感。
从以前,他就很喜欢看她的睡脸,唯独这时,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凝视她。不同于平时的安静,犹如婴儿般静谧的睡颜,如夜花,静静在他眼底绽放。
言语无法去描述,任何华丽辞藻都无力去表达,这样触手可及的柔软,是多么瑰丽的珍宝。
她是他的宝藏,得到后绝对不会再放手的宝藏!
开了震动的手机在chuáng头闪烁,他取过扫了眼号码,又看了看chuáng上安睡的人后才接听。
简短几个低应后,他语气平淡的开口,“如今的局面已经足够,照片不用再发,接下来控制一下舆论的角度,别太过火。……最近似乎有其他媒体咬住了这件事,看模样不太像普通的舆论,可能有其他目的,我不想看到她成为别人的靶子,明白吗?”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的应命,他挂上电话,线条完美的五官有一半陷在yīn影里。
他从来不是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男人,凡是与她相关的一切,即便是再没有原则的手段,他也会去使用。法国那夜,她在偶遇崔泰夜后的种种反应,都犹如一根扎在他心底的长刺。
他知道泰夜对她是认真的,所以才会让她千方百计想在他面前隐瞒他们的关系。
她不想伤害他,他在她心中有一个小小的位置,虽然并不起眼,但可以知道它的存在。
从理智上,她没有错,只是,他不喜欢!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占有yù会变得这么qiáng烈,从安藤流希到泰夜,再到明斐,以及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学长,一切问题的关键是,在别人面前他没有一个合理站在她身边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就将没有的变成有的。
秋夜,寂静,月色太亮,群星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