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上,女子靠在宽大的扶椅上,得意的伸了个懒腰。
“什么事不会让我知道?”门口传来低冷的声音,她一惊,发现只有周绍丰一人后松了口气。
“没事。”她挑挑眉,准备回房睡觉。
“你还想对又恩做什么?”他拉住她手臂。
“做什么?她的男人现在在我这里,你说我能对她做什么?”她轻轻娇笑。
“舒研,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就不怕有报应吗!”
“报应?二哥,你怎么这么煽qíng?你以为拍戏啊,这世界哪里来的报应?想要得到所求的东西,光有诚意和良心是不够的!你看看你自己,明明喜欢那女人,可她根本不理你!啧啧,太悲哀了!”
“周舒妍!”他狠狠甩掉她手臂,对上她肆无忌惮的眼神,心里只感觉一阵沉沉的痛和厌弃,“够了!爸是这样,大哥是这样,现在连你也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家,我真的受够了!”
他转头,脚步急促,狠狠推开大门,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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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太快,转眼就过去半个月多。
雨晴一开始总担心又恩会恢复到以前那种模样,不过还好,从别墅回来之后,她总算回到正常生活。在休息几日后,开始去公司上班。
岑寂的PL已被周牧全数吃掉,他正式宣告破产,并来到亚泰琪打工。
然而事实上,在蓝又恩生病这段期间,亚泰琪也幸亏有他。
所有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改变的,只有一小部分。
“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雨晴虽然怒骂过纪亚,但心里始终为他们的事担忧。
“其实他能活着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不想计较。”而蓝又恩,却总是这样回答她。
秋风渐凉,S城的深秋又来临了。
她照例买了鲜花去看亚然,却在墓碑前碰见岑寂。
两人聊了会以前的事,回想这些年的起起伏伏,都有些黯淡的笑了。
他们,又变成蓝总裁与岑总监。
“他喜欢雏jú。”临走时,她看着墓碑前他送的百合自语。
岑寂似有些意外,回头凝视她,“亚然喜欢雏jú?难道我记错了?”
“不。”她轻轻笑了,“我记错了。送你回市区吧。”岑寂破产后,车子也没了。蓝又恩主动开口,只是不希望他尴尬。
“好,那我请你吃饭。”
“可银行的钱——”
“我欠银行的钱也不差这一顿饭。”在他坚持下,两人去了家并不算贵的西餐厅。
灯光柔和,音乐低慢。
外衣脱下后,她脖间挂着的两枚戒指闪出幽幽暗光。
那是两枚对戒,在意外之后,她就一直戴在脖间,从未取下。
“你还在等他?”事qíng的经过,他断断续续从范青仁口里得知。这样的剧变,就连他都感觉惊诧,更别提她本人。
“非要等待,才能将戒指带在身边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放下。”
“放不放下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她低头看菜单,再不愿开口。
晚饭后,他说有文件留在公司,让她送他过去。
“一起上来吧,我可能要找一会。”听他如此说,她便停了车与他一起上楼。
时间已晚,亚泰琪的职员早已走光。
他径自走进办公室,打开里面的灯。
这间办公室原是纪亚的,在她入院之后,范青仁就留给岑寂用。
她站在门口,看着办公桌椅有些发怔,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身旁的男人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她眉头一跳。这是一枚安放在黑色小盒子里的钻戒。
“破产前买的。是我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他顿了顿,“又恩,和我结婚吧!”
“你说什么?”她简直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别人。不过你也应该明白,事qíng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已经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失去了事业,你失去了爱人,我们在一起的话,可以彼此依靠,彼此扶持。”
他握起她的手,将盒子搁在她掌心,“婚姻,不一定要有多激烈的爱,岁月流逝,剩下的只是生活。能给彼此一个温暖的依靠,才是最实际的。我不否认,这个时候和你求婚是有些趁人之危。但我知道,只有在你脆弱的时候我才有一线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