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走开,不是逃!”
“你非要这么倔qiáng!”他动作qiáng硬的抚上她脸颊,“为什么不能学得顺从听话一点?”
她觉得可笑,“顺从听话,和以前那样?然后,像个白痴似的等着你利用完再抛弃?”
“现在和以前不同!”他说的很隐讳,“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可以包容以前不能包容的事!”
“恕我愚昧,这话实在听不懂!”她冷笑着拉下他的手。
“你不用懂!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他的双手固定住她的脸,低下头去看她。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似乎从他墨黑的瞳底看到了某些认真的qíng绪。
“岑寂,不可能的!无论你现在想怎样都不可能!你给的教训和伤害,一次足够了!”
“伤害?”他沉沉低笑。
“你真的确认,自己曾被我伤害过?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日,你见到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家里亲热,你却可以冷静的只质问公事。你不吵不闹不哭,甚至连应该有的心痛都未曾展露一丝!你居然还和我说伤害!?你有被伤害吗!你在意公事多过在意我!你根本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那天你绝对不会是那种表qíng!在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岑亚然!”
按在她脸上的手指越来越紧,他正尽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每次只要一想到当天的场景,她淡定漠然的话语,他就恨到了极点!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无qíng的女人!
【qíng妇之子】
第三十九幕——qíng妇之子
电梯已抵达停车场,门叮的一声自动开启。
他没有让开,她也没有动。
“因为我不吵不闹不哭,就代表伤害不存在?”她冷冷嗤笑,“这种想法,也只有你想得出!岑寂,你到底明不明白,事qíng并不在于我有没有被伤害,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欺骗和有计划的接近我!你已经承认,和我在一起的一年,你都在对我演戏!所有的温柔呵护感qíng都是假的,既然一切都不存在,我又为什么要伤心难过给你们看?”
她说完就去掰他的手,然而他的手指仿佛在她脸上生了根,怎样都掰不动。
面前的呼吸压低,气息有些急促,仿佛为了什么事而渐生波动。
她抬头皱眉,他瞳底的冷笑居然慢慢消失,优美的眉宇间逐渐显出另外一种神qíng。
“原来你并非无动于衷!”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俯唇在她颊边吻下。
她心头一紧,忙推他,他却撤了手指,“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她穿起外衣,匆匆离开。
不知为何,她的心绪有些烦乱。
岑寂对她的出格举动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但为什么这次有些不同?
是因为他眉宇间的那种太久不见的神qíng?
某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qíng。
不,那只是虚伪的表面。
她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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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岑枫然的电话,是在初夏的某个午后。
这几个月,亚泰琪事务繁忙,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纪亚经常打越洋电话,她时常因忙碌接不到,隔到第二日他再打来时,就会连着之前的份拖长聊天时间。
她大多数时间都握着手机静静聆听,偶尔他问多了,才说些近况。
“长途很贵,尽量省点钱吧。”他读大学后,就没再用过她的钱。
之前偶尔一两次,她不声不响将钱打入他卡里,也被他退回她账户。在这方面的原则,他执着的有些过头。
尽管她这样劝了,但电话仍然不少。
他有时问她的近况,有时就说些设计方面的事给她听。他的确聪明,去那里不过半学期,就得到参加某个大型校外比赛的机会。
然而,往往说到开心处,他的qíng绪便会落下,静静的在电话那头听她的呼吸声,念她的名字。
他告诉她,整个暑假他都要打工,加上比赛的事,可能没办法回来。
“机票也贵,安心留在那里吧。我一切都好。”她总是如此安慰。虽然也挂念,但听到他不回来,她仍松了口气。
只希望相隔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也许这样,当时光过去,一切也将淡去。